“什麼怨靈?”安南王驚恐的問道。
“看樣子,你們誰都不知道呢。”虞念昭說,“院子裡有鎖魂陣法的存在,應該早就在安南王妃發瘋的那階段,王府裡就頻頻發生怪事了吧?”
謝佳柔害怕的說道,“是的,王府白天的時候還好好的,一旦到了晚上,半夜三更的時候,總有人能聽見女人哭泣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曾經有人壯著膽子去找,結果……發現了一個紅衣女鬼正縮在角落裡哭,那下人被嚇得魂不附體,第二天人就癔症了,被送到鄉下莊子去了。”
“不僅如此,入夜過後,總有影子從房門口竄過,後來本王讓侍衛在門口守著,才得以安寧。”
“佛堂的誦經聲也不管用,我娘擺放了多年的觀音像都開始裂開了,一道道的裂痕,就像是有什麼東西要撐開觀音像,從裡頭逃出來似的,我娘害怕極了,認為是自己得罪了佛祖,所以讓我去重新雕刻觀音像。”謝允哲苦澀一笑,也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告訴了她。
“難怪會在章匠人那裡遇見你,可是你後來變成十日就要雕刻成一座觀音像,是因為觀音像裂開的速度加快了?”
“是的,裂開的速度越來越快了,這種情況實在是詭異極了,我也很擔心會讓我娘被邪祟侵蝕了,所以讓章匠人每隔十天就送一座觀音像過來。”
“可是你不知道,你帶回來的觀音像其實沒有開光,是無用的嗎?根本沒法鎮壓邪祟。”
“這點道理我自然是懂得,我每次只需要去拿觀音像,至於開光,我娘身邊的嬤嬤會去辦的。”
“哦?真的嗎?你真的看見她拿去開光了嗎?親眼看見的?”虞念昭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一縷寒氣從腳底直竄天靈蓋!
謝允哲顫抖著身體,喉嚨口擠出聲音來,“沒……沒親眼看見。”
“呵,那就根本沒有拿去開光過。”虞念昭指著地上破碎掉的觀音像殘渣說道,“這件開光過的觀音像,安南王妃十分討厭呢,她從頭到尾要的就是沒開過光的觀音像啊。”
“可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那就要問問紅玉耳墜裡的那縷魂魄了!”
“紅玉耳墜?那紅玉耳墜果然有問題。”謝佳柔咬緊牙根,鼓足勇氣瞪了眼虞念昭,質問她,“你到底為什麼要把紅玉耳墜拿過來送給我娘,你有什麼居心?”
“嘖,那紅玉耳墜是誰送給我的,你怎麼隻字不提呢?”虞念昭輕飄飄的話讓謝佳柔啞聲了。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安南王和謝允哲一頭霧水。
“紅玉耳墜中的一隻,的確是安南王送給王妃的定情禮物,另一隻是我找波斯商複刻的,原本並非一對,是前些日子佳柔縣主賠償給我的珠寶裡找到的。”虞念昭調侃道,“說起來,是佳柔縣主給我找事啊,賠罪送禮卻給我送個鬼過來。”
謝佳柔眼淚汪汪,“我真的不知道那耳墜子掉進去了,更不知道裡頭有鬼啊。”
“這是我送給王妃的紅玉耳墜,裡頭為何會有鬼?難道,之前在王府裡鬧騰的,也是這個鬼?她和王妃到底有何恩怨?”安南王萬分不解。
“你不妨親自問問她。”
虞念昭取過紅玉耳墜,將裡頭的鬼魂召喚出來。
女鬼從紅玉墜子裡飄出來,院子內的鎖魂陣法立刻有所異動,她痛苦的摔落在地上,魂魄變得淡薄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