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榆瞪圓了眼睛,撇過頭道?:“我?不想跟你說笑。”
玄枵反而不似在說笑,“你殺了蕭蔚川,我?幫你殺了齊帝,等價交換有什麼問題嗎?”
“他們兩都死了,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當然,聞宴也?會死,因為到了那個時候,他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帝王駕崩,皇子遇刺,原本動蕩不安的國家瞬間分崩離析,再被奸佞之輩趁虛而入,恐怕大齊要易主了……
明榆道?:“他們都不會死,我?父親也?是!”
玄枵譏笑道?:“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他用手挑起明榆肩上的一縷發絲,放在手中把玩,“對了,就算是戰馬,主人與之再有默契,也?可能?出?岔子。”
他先是輕輕地拂過,後來不知為何加大了手勁。明榆被扯痛了,不高興道?:“放手,我?要走了。”
“別走嘛,一會要來客人了。而這位客人你正好也?認識,不如見見吧。”
玄枵扯著明榆的頭發,不由分說地帶著她往裡走。
“誒?”明榆逼不得已跟著玄枵走。
他居然扯她頭發?還那麼粗魯?
登徒子、鼠狗之輩、不要臉、下?流!
明榆在心裡把能?用到的腌臢詞都罵了一遍,但還遠遠不夠,只是暫且找不到更髒的罵詞了。
她之前從來不罵人,但是見到玄枵就想罵他。甚至,他一說話?,她就想打他。
走到畫屏後,明榆聽見有人敲了房門。
小廝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主子,二殿下?到了。”
明榆聽到這個名字後猛地回頭朝外看,可惜畫屏擋住了她的視線,瞧不見。玄枵掰正她的腦袋,“要我?送你出?去和他見面嗎?”
明榆真被嚇到了,面露驚恐,拼命搖頭。
玄枵不再理會明榆,坐到美人榻上。明榆站在那渾身不自在,有些?侷促不安,她怕他一個不高興就把她推了出?去,於是悄悄地抓緊榻邊的扶手。
“進。”
小廝得令推開門,蕭蔚川走入屋內,濃烈地薰香燻得過膩,隱約有些?不適,又怕其中有詐,待小廝走後便沒有合上房門,敞開讓屋裡氣味的散出?去。
他看見了畫屏之上的人影,玄枵的旁邊似乎還站著個人?看身姿窈窕,應該是個姑娘,似乎站不穩,影子微微晃動,
蕭蔚川心裡滿是譏諷,玄枵此人連會客談事之際也不忘尋歡作?樂,驕奢淫逸,真不知羞恥。
玄枵話?中帶著笑意:“二殿下?有話?就說,憋在心裡會憋壞的。”
“少主待客之道恐怕有些不妥吧?”蕭蔚川道?,“莫不是從苗疆來還不適應中原的禮樂?”
其中諷刺之意玄枵怎會聽不出呢?只是他油鹽不進罷了
“苗疆可沒那麼多花樣,最主要的是苗疆人從不矯情。”
蕭蔚川眼中帶著輕視,“少主怎可和低賤的苗奴相比?”
他特地地強調了“低賤”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