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熱的天想必不需要蓋被褥吧。”明榆彈開?他的手指,說道。
明榆把被褥捲起放在榻中央,“你一半,我一半,不去跨過來。”
她發現這會兒功夫,玄枵已經?脫掉外袍正準備解開?中衣,趕緊止住了他,“不要了吧……”
玄枵眨巴眨巴眼睛,無辜問道:“穿衣服睡覺不熱嗎?”
“可以開?窗戶。”
屋子有一整面都是窗戶,但是被厚重的簾子遮住了,明榆拉開?簾子,想推開?窗。
又用了點?力氣。
居然推不開??!
明榆盯著花瓶窗戶,一愣一愣的,回頭卻見玄枵已經?脫了中衣,美?滋滋地要躺下了。
他好像早就知道這窗戶推不開?。
明榆掐著腰,似乎想到了什麼,沖過去扯他的裡衣。
果然,玄枵明顯亂了,慌忙下扯過被子鑽了進去,只露出一顆腦袋,驚恐地看著明榆。
明榆搓搓手,“你不說很熱嗎?那就把裡衣也脫了,反正一會兒熄燈,那麼黑我也看不見。誒?你怎麼躲被子裡了?”
玄枵不做聲,在被子裡繫好裡衣。
就那麼一瞬間?,明榆感覺自己被股力強拉過去,一個踉蹌摔在榻上?,剛抬頭,腰窩就被人狠狠掐住。
筋骨分明的手解開?了自己腰間?的細帶,外衣瞬間?鬆垮。
明榆大驚失色,然而很快另一邊的細帶也被解開?,外衣從肩上?滑落堆疊在腰間?。
“我覺得?不熱,我就這麼睡吧……”明榆訕訕道。
少年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柔和而恬然,“郡主想讓我脫完,郡主卻不脫,這不公平。”
玄枵把明榆雙手舉國頭頂,反壓住她,膝蓋頂在她腰間?,視線一直停在衣帶上?,躁動不安的心拱著他的目光赤裸又直白。
“這很公平,你熱你脫衣服,我不熱我不脫。”明榆試圖講道理。
她忽然覺得?自己很蠢,居然試圖和一個瘋子講道理,她就不該晚上?在這招惹他。
明榆說著說著噤聲,眼巴巴地望著玄枵。
周遭安靜的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夏日本就燥熱,屋裡翻騰的熱氣像火浪一樣卷過,明榆整個身子汗濕了,□□相貼,皮下是滾燙沸騰的血液,她感到口幹舌燥,添了添幹澀的嘴唇,整個嘴唇頓時變得?瑩潤鮮豔,舌尖在唇齒間?打轉,似乎是在緩解著緊張。
玄枵就這麼赤裸裸地盯著她的唇角,喉嚨不自主地滾動著,手指蜷起,指尖泛白,心底掀起一股無名?燥熱。
“是不是……有東西燒著了?”
不然為什麼這麼熱。
“熱就脫衣服吧。”玄枵聲音暗啞,像動人心魄的晚香玉,誘惑著另一朵純白的花綻放。
“你放開?我……把被子拿開?就不熱了。”
明榆忽然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