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城那日苗疆與大齊意見達成一致,苗疆奴隸恢複自?由身?,幾位長?老?便領著所以苗疆子民退至城外?,只留玄枵和?那些?受控制的傀儡軍在城中?。
蒼梧知曉玄枵就算身?死也不願讓齊人辱屍,所以早早就帶人守在護城河下流,並且派了擅長?鳧水之人潛在河底等待時機。奈何玄枵傷勢過重,全身?筋骨斷了好幾處,想要短時間內恢複,只能用甘烏蠱短暫維持身?體。
而弊端就是,每次只有兩個時辰的藥效。一旦超過兩個時辰,身?體會迅速衰敗。
玄枵想,不過兩個時辰足夠去陪他的郡主了。
一彎新月恰如美人秀眉,空中?幾點星子,燈火明明,涼風輕撫。
昨晚玄枵走後明榆一直心神不寧,但說來也奇怪,昨晚反倒睡得很好,沒有做奇怪的夢,一覺睡到天亮。
明榆發現腕上的紋路又淺了些?,左思右想,覺得哪哪都不對勁。這些?紋路好像就是在玄枵“死”之後長?出?來的,自?從他回來後紋路才開始消退,連自?己的身?子也隨之好轉,哪有這麼巧的事?
還有他身?上的異香,必有古怪。
而之前在明府沒發生過這種?情況,皆是因為玄枵就在府中?……
明榆吹了吹額前的碎發,一下子扒到桌子上,心想在血獄裡玄枵必然是做了什麼,現在能肯定?和?腕上的疤有關。
“碧藍。”明榆打算問問碧藍禦醫可有說過這種?病根在哪。
明榆煩躁地撥弄著桌子上的花草,她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怎麼會有人裝另一個人能裝那麼久?
明榆揪了一片葉子扔到桌子上,發現碧藍還沒有來,又喊了聲。
“碧藍?”
不妙感?瞬間席捲上身?,明榆當即往外?跑,剛開啟門,一張放大的笑臉撞入視線,她下意識地扶著門框支撐微顫的身?形。
明榆盯著他足以魅惑人心的笑眼盯了幾息才反應過來——趕緊關門!
然而門似乎是被卡住了,怎麼用力關也動?不了,低頭一看,原是他的腳抵住了門。
“郡主想問什麼不用問她,問我就好。”玄枵眼尾漾開笑意,手搭在門上只微微用了點力,門敞開的距離足以擠進一個人。
明榆眼睜睜地看他擠了進來。
“啪——”
門被一股不知名地風帶上了,寢殿內安靜得只能聽到彼此呼吸的聲音。
玄枵每靠近一步,明榆就往後退一步,紫葡萄般的眼睛陡然睜大,帶著懼意。
就在要撞上桌角時,忽然明榆感?到腰上一緊,隨即整個人都撞到一個□□的胸膛,立刻陷入異香的裹挾中?,頭昏腦漲,聞多了,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放開我!”明榆推搡著道,手撐在他胸口抵觸近距離接觸,可手心傳來心髒劇烈的跳動?讓她無法?忽視,甚至感?到手心發熱。
玄枵自?是不肯鬆掉一點力道,“郡主不是想問話麼?我告訴郡主。”
乍一聽,聽不出?任何喜怒哀樂,明榆頭頂撒著溫熱的鼻息,她不想直視他的那張臉,卻理直氣壯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玄枵勾起?明榆的一縷長?發在指尖繞著圈,“沒做什麼,下了蠱而已。一種?能讓郡主喜歡上我的蠱,因為我喜歡郡主。”
“可我不喜歡你。”明榆掙紮著要他放開,弄皺了他的衣襟。
玄枵不管不顧,道:“我不信,郡主明明答應過我的,永遠都不會不要我。”
明榆感?覺腰上的力道又大了幾分,他似乎發了狠厲,腰都快被掐斷了,她知道不能跟他硬碰硬,“你說喜歡我,可我現在這樣不舒服。”
明榆抬起?頭望著那雙凝視的眼睛,水露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