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蕭蔚川幾?乎是?要把這兩?個字咬碎了,憤恨地盯著玄枵冷冰冰的面具。
士兵只得硬著頭?皮繼續上前。
突然?,一隻暗箭飛來。若是?只有玄枵一人,要躲過這只箭輕而易舉,可若躲開明榆就會受傷。所以那一瞬間,玄枵猶豫了。
然?而那支箭卻被一閃而過的人擋下來了。
只聽“悶哼”一聲,景明不可思議地看向射入胸口的箭,可奇怪的是?並沒預想的疼痛感,也沒有流血。
景明拔出箭,從懷中摸出被壓碎的蟹黃酥餅……
他在密道裡?被迷暈,好在藥粉劑量很輕,加上有內力逼出了一部分,他很快就醒來了。醒來後,他拔腿就跑,沒想到還是?誤事了。
明榆找到了玄枵。
“這就是?二殿下的誠意?”玄枵氣笑了,手中的劍好似拿不穩了,劍鋒時不時的與明榆的面板擦過,若再偏一分,那就要見血了。
蕭蔚川即刻下令道:“所以人放下兵器!”
羽林軍面面相覷,雖不理解,卻也還是?聽令放下手中的兵器,弓箭手也撤了箭。
眼見陳玉生?再次搭弓準備射第二支箭,景元趕忙攔下了。
“別?攔我,讓我殺了那個女?人!”陳玉生?憤憤不平,那女?人只會影響二哥的判斷,什麼用都沒有!只要她死?了,玄枵手裡?就再無籌碼用以談判。
景元道:“你瘋了?我帶你來著不是?讓你發瘋的,再發瘋就回去?治病!”
“玉璽交了出去?可就是等於把皇位也交出去?了?!”陳玉生?不依不饒,執意要射殺明榆。
“二殿下自有分寸,你別?添亂。”景元也逐漸失去了耐心,眼神卻有意無意地瞟向傀儡軍,好似在找什麼人。
這個時候了,大祭司還沒到,不會出什麼事了吧?眼見那邊快拖延不下去?了,他也急了。
風大了起來,吹得城外樹葉簌簌作?響。月光透過層層厚雲變得朦朧。看似寧靜的夜晚只有風聲鳥啼蟬鳴聲,其實百姓人人自危。也許覆滅只在一朝一夕之間。
最終,玉璽還是交到了玄枵手上,景明替玄枵收好。
“現在可以放了阿榆吧。”
明榆視線挪到玄枵的面具上,越過面具看著那雙眼睛,玄枵也看著她,那眼神彷彿他們很早就認識一樣。
玄枵緩緩放下劍神情複雜,然?後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把明榆推走。
明榆還在回味那眼神的熟悉感,蕭蔚川眼疾手快把她拉過去?。
“阿榆沒受傷吧?”蕭蔚川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確認沒受一點傷才放心。
景明見玉璽已經到手,朝空中發射了訊號彈。
黑夜裡?再次炸開了一晌絢麗的火花。火花的光亮倒映在玄枵的瞳孔中,渾濁的眼神變得清亮。明榆心間一顫,怔怔地看著他。
而他好像也在看自己……
時間悄悄流過,連回響都消失了很久也沒見他們來。這下景明也發覺不對勁了,只能安慰自己再等等。而玄枵依舊是?那般淡然?。
沒有緊張,沒有失望,甚至連期待也不曾有。
蕭蔚川忽然?嗤笑一聲,“你在等誰?蒼梧嗎?還是?那些所謂的苗疆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