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大夫人發病之後,他竟然反跳到了敵人的陣營裡,跟著一起對付恩人女兒。
龍吟在現代是最見不得這樣的人,牆頭草,風往哪邊吹就往哪邊倒,擱抗戰年代就一漢奸。
龍吟抿了抿衣襟,圍繞管家繞了兩圈:“我這訊息閉塞,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還請問張伯兩句,您覺得父親會與我什麼?”
身後綠水聞言詫異瞪大眼睛:“姐!……”急的跳腳。
這事怎麼能問管家呢?他怎麼會?轉頭對二夫人那邊,指不定如何添油加醋。
可看龍吟,卻是氣定神閒。
管家雖覺詫異,但也是圓滑之人,只點頭一笑:“不管怎麼,老爺都是公正的,咱府裡沒有不分青紅皂白的的人。”
“是沒有不分青紅皂白的,卻多了些奸佞之徒。”
“大姐想訓老奴,老奴自然是洗耳恭聽,但請大姐別耽誤老爺的事。”
管家一雙賊溜溜的眼睛瞄著龍吟,表面謙和,實際嘴角嘲諷,龍吟自然感覺到他的不屑。
這院子平時二夫人龍舞欺負自己沒有母親撐腰也就罷了,現在連一個下人都能起騎到脖子上來,龍吟再好脾氣,也經不起這三番五次招惹,忖了村,臉漸冷。
“綠水,我凍瘡又犯了。”
綠水站在門口聞言一愣,姐哪有凍瘡?
片刻腦中靈光一閃,連忙附和:“是呢,之前姐被罰禁足,院子的炭火不知怎的,就是供應不足,導致姐落下了病根,這事若是讓老爺知道,不知該如何心疼呢……”
當初剋扣芝蘭院的炭火是二夫人授意,但辦事的到底是他們這些奴僕,如果老爺真追究起來,受罰的也只會自己。
管家抹了一把頭上莫須有的虛汗。
“大姐回頭讓丫鬟到庫房來取藥膏。”
龍吟當著許管家面翻轉了下手掌:“凍瘡是手上受寒,用藥一時半會便好,但我想問您,若是心頭受寒,該如何醫治?”
她是暗示自己當初大夫人救命一事?
這龍吟平時遊手好閒的,何時關注起這些來了,如今要挾起人,竟都遊刃有餘。
許管家不禁悄悄瞄龍吟一眼,她正俏生生立在對面,一身青色錦繡對襟長裙,背後青磚白雪,映襯人影宛若青翠修竹。
這曾經一無是處的大姐,在秋霜死後,行事作風甚至連性子都變了。
許管家心中默默盤算,最終咧嘴一笑:“大姐哪裡的話,誰敢傷大姐的心吶。老奴是聽,二姐早上去了王府,被王妃趕了回來,心中有些苦悶,無處宣洩,才到老爺處的。”
龍吟在一邊靜靜的聽,後者真真假假將龍舞情況描述出來,龍吟掌握了來龍去脈,勾唇一笑。
“真是勞煩許管家了。”給綠水一道眼色,後者從袖中掏出碎銀遞給管家,兩人一前一後朝正廳走去。
剩下許管家自己站在院中,掂量著掌心碎銀,對龍吟老派玲瓏作風若有所思。
對於龍舞,龍吟從不打沒準備之仗,剛聽許管家一番描述,她也大概能猜到,龍舞究竟要給自己扣什麼樣的帽子。
綠水在龍吟身邊喋喋不休,不明白為何要在管家那探聽情況,跟著又心疼月錢不夠多,抱怨這個冬都快要挨不過去。
龍吟自然明白綠水擔憂什麼,她也知道這件事綠水已經打聽八九不離十,但聽了另一個角度描述,有備無患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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