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姐以前有習武嗎？看那動作，怎麼像是個練家子呢？
綠水搖頭，擔心晚上秦氏找麻煩院子沒人應付，連忙跑回了芝蘭院。
夜色還不算濃郁，臨安街上有販掌起燈，龍吟一身深藍色錦繡長袍，大搖大擺進了青鸞坊。
晚上坊內正是歌舞昇平好時候，龍吟剛一進門，便見一纖纖少年迎上來，柔軟手臂立即攀上龍吟肩膀：“這位公子……”
龍吟被他身上胭脂香嗆到，連忙向後退去半步：“我找你們這頭牌。”
“頭牌？”濃妝豔抹的少年上下打量龍吟：“桃色麼？他最近病了……”跟著再次撲來：“不如讓奴來伺候公子，奴也不比桃色差呀。”
“等等等……”龍吟伸手按住少年肩膀：“銀子不會少你的，但爺只好桃色這口，你把我帶去就好，見不見爺是他的事。”
跟著一錠銀子塞到少年手中，後者眸子頓時一亮：“好咧，那爺，這邊請……”
龍吟跟在少年身後，一路東張西望，見不少大腹便便男人坐在椅子上，彈曲陪笑的少年則各有千秋，甚至比女子還有嫵媚。
難怪聽街未的老鴇抱怨生意不好做呢，角色都在這，誰還願意去理會庸脂俗粉。
出神時，少年已經將她帶到二樓，剛要伸手叩門，便被龍吟阻止。
“你下去，我親自來。”
少年不願意在這浪費時間，乾脆扭著細腰下樓。
龍吟整了整衣襟，在心裡打了一遍腹稿，叩門。
“誰”
有些沙啞的詢問從裡面傳來，龍吟眼睛都不眨：“送錢的。”
裡頭桃色大概早見慣了這種財大氣粗公子，應付起來得心應手：“公子，今日坊裡已經沒有雅間，桃色不敢打攪公子性質，公子不日再來，桃色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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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吟懶得聽他囉嗦，乾脆伸腳踢門：“是我，快開門！”
一著急，女子柔軟聲音暴露出來。
裡面沉寂片刻，跟著一陣細碎聲響，下一刻面前木門猛然開啟。
門裡，眉眼精緻的少年臉色蒼白，憔悴顯而易見。
“你！”
龍吟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那一瞬間，他眼底閃過是殺氣。
眼皮一跳，龍吟打量眼屋內：“方便我進去嗎。”
桃色雙手撐在門板上，攔在門口：“屋子裡太亂，姐有什麼話，不防站在這直。”
“喲，你陷害我那，可不是這態度，明明一口一個姐姐的。”
龍吟不理會桃色反應，一把推開少年，大模大樣進屋。
桃色皺眉：“你幹什麼……”
“秋霜死了你知道。”
龍吟自來熟做到椅子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悠哉抿一口：“我也不和你囉嗦，你就直言相告，那僱傭你害我的人是誰，你到底有沒有見過秋霜，又是在什麼時候見的。”
桃色拽了一把歪到肩膀的袍子，眼角餘光瞄向桌子底下暗藏的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