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背後傳來一聲呵斥。
“沒有大人吩咐不得無禮。”
暗中那人的手下似乎以為他太崇拜裡面那人,忍不住要跪拜。
男人沒有話,暗暗記下剛剛驚鴻一瞥對方髮絲揚起時,脖頸後那顆黑痣的位置。
“無礙,帶他下去。”
暗中人發話,侍衛二話不架起男人離開。
離了黑屋,那種壓抑壓力的感覺稍微退減,他朝侍衛拱了拱手,心的塞了一個荷包進對方的袖子,拜託他多多在大人面前提醒,不要忘了迎印街還有一家店等著他出主意讓它破產。
侍衛不在意的揮揮手,暗中捏了捏荷包的厚度,甚是滿意的帶他離開了。
出了外表普通的院落,男人憑著從在京都土生土長對街道的熟悉,九曲八拐的繞進一個衚衕,更加心謹慎的看了看左右,見周圍沒人注意他,對一座看起來與周圍無異的宅院後門,有規律的在後門上敲了三下,三長一短促,裡面很快有人應了聲來了,不久露出一個老人。
“鬼鬼祟祟的做甚,大門口有人等著你呢。”
老人調笑的了一句,手上毫不含糊的放人進來。
男人心道,還不是怕對方發現自己早已經另找人合作了,以今去的那地方給他的感覺,也能想像背後之人平時與陰毒脫不了關係,不是自己手段陰毒就是關係親密的人陰毒。
“四殿下在嗎?”
沒錯,他另投的人正是前幾日突然找上他的四殿下。
“殿下猜到你要來,早等著了。”李老頭笑道,把後門關了在前面引路。
男人姓木,人稱木老闆,是迎印街另一家酒樓的掌櫃,見新開的迎客睞生意比他經營十年的酒樓生意還好,早有不滿,碰到有疑似京都大人物來找他讓他出面搞毀迎客睞,自然而然的答應,卻沒想到今日會碰到四殿下的人找他,讓他收手。
怎麼呢,木老闆碰巧就是戰場迷,好奇一切邊疆戰場的事,不過這種興趣他也知道不能讓人知道,所以對外的表現就是對武將十分熱衷,碰到士兵來酒樓吃飯都是折扣不斷,這下遇到四殿下邀請,哪怕是莫名其妙無理取鬧的他都樂意的照做。
進入屋內,上方坐的確實是左坊街驚鴻一瞥的戰將四皇子。
“拜見殿下,殿下大安。”木老闆有些激動,話聲音都有一絲顫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經過死裡逃生後遇到了救命恩人。
這樣的迷弟還從來沒碰到過,蒼鬱漠著臉讓人起來。
“木老闆經營木氏樓已有十載,生意一直不錯,此次同行相爭我理解,但無中生有製造事端,卻是手段略低了些。”
蒼鬱坐在上座沒話,代言的是與木老闆相對而坐的一個少年,瞧他妖治美顏不輸女子之態,木老闆本是有些輕視,發現他能代四殿下開口,忙收起輕視之心,諾諾的應了聲是。
“木某鬼迷心竅,得殿下提點,今後定當洗心革面。”
其實同行相爭裡什麼鬼手段不經歷一二,要麼見招拆招化解為宜,要麼乖乖認栽人去樓空,今日他不踩,也遲早有他家設計陷害,區別只在於對方能不能應付的過來,但這確實不是什麼值得宣揚的事。
“商人重利,士兵重義,唉,這句話放在木老闆身上也不是那麼恰當嘛,起碼你知道迷途知返,可惜了,要是有機會可一起上陣殺敵的。”
少年瞥了一眼木老闆的大肚腩,他也不生氣,甚至很高興對方對他的這個評價。
“此次多謝,木老闆一路心慢走。”
座上的忽然開口,低沉磁性的嗓音冷漠的道。
如此明顯的逐客令木老闆混跡商利圈這麼久立馬明白他的意思,哈哈笑著起身告辭,瞧不出一點勉強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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