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斂起笑意,突然伸手抓住龍吟的手,她手指尖還殘餘糕點渣,可龍吟像是沒發現似的不看兩人交握的手只看太子妃的眼睛。
“我爹不會做出這些事的,這都是別人誣陷的。”
“恩,這事你應該向大理寺申訴,跟我沒用啊,而且我爹還是管刑部的,刑部與大理寺向來不允許走太近,我更幫不上什麼忙。”
龍吟為難的道,她沒有出那是她親眼所見有個商人因為福滿樓亂取費用而沒有盤纏回家,因為這件事她也不知道史太傅到底知不知情。
到底,龍吟從沒想過運用自己的腦力參進皇權鬥爭,她只想活好自己的日子。
太子妃不甘心,還要些什麼,龍吟拍了拍她的手,你抓疼我了,這才發現她心急之下抓得太用力,手背青筋鼓起,指尖所搭之處已有指印。
“對不起,是我失態了,你沒事。”龍吟搖頭,對方蒼白的臉讓她不出狠話。
太子妃收回手:“不論如何,也請你回去想想那個故事的主人公是怎麼做到的,想到後派人來告訴我行嗎?”
龍吟答應了。
事情已了,太子妃與龍吟同時沉默,太子妃有心事,常常走神,這個從之嬌女存在的貴女,終究是經歷的挫折太少。
龍吟目送太子妃的車架離開,身後綠水擔憂的問太子妃有沒有為難她,她搖搖頭,這何止不為難,語氣都是懇求的。
想到自己心軟沒有直白拒絕對方,這下好了,又要死無數腦細胞,可問題是史太傅這事她知之甚少,總不能去問她爹要線索,估計得被關禁閉。
苦惱的皺皺眉,龍吟轉身離開之際看到身後有人正在拆福滿樓的牌匾,她想到了被秦氏盤出去的那家,經過上次破壞就算賣出去也是以超低價?
龍吟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笑。
“走,去福滿樓看看。”
敦厚商人正在指揮夥計把“迎客睞”的牌匾掛上,以六百兩盤下這家店算是超值了,但他臉上並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龍吟下了馬車走到他身邊,仰頭看新牌匾掛上,迎客睞這名字比滿大街的福滿樓好聽多了,她喜滋滋的想。
兩人仰頭一起看牌匾掛正,敦厚商人鬆口氣,囑咐夥計下來時心點,撫著後頸要進屋時餘光瞥見旁邊站了一個美貌女子,頓時嚇了一跳。
“這位姑娘,店明日開張今日不做生意。”
龍吟點點頭,道她知道。
敦厚商人不解了,知道了還站在這邊幹嘛。
這時又有幾輛馬車朝這邊駛來,遠遠的就聞到一股醇香酒味。
這家店他是打算改做酒樓,酒樓與食樓最主要的區別一個重吃食,一個重酒類,但其實都兩者兼顧,他花了大價錢從京都外的一處農婦家收購了幾百罈陳年老酒,如今那些酒正好入庫。
敦厚商人連忙上前指揮他們放好,一邊將他們引進酒樓地窖。
龍吟看他忙了,也不好繼續打擾,帶著綠水回去了。
第二日,龍吟早早起床,綠水看到還以為她又做噩夢了驚的大呼叫,把花境吵過來一起問她做了什麼噩夢怎麼死的。
龍吟當時的表情是:……冷漠臉)
龍吟當時的內心活動是:我左勾拳右勾拳再來一腳直達脖子以下肚臍以上的地方,讓你咒我!
但她實際上只是乖乖的任綠水摸了一遍確定沒有發燒沒有發冷汗,然後再默默的回答:“我一整晚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