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鬱不語,視線沒有轉動半分,酒水當茶一杯一杯往肚裡灌。
“就是那句龍府的姨娘聯合庶女要把龍大姐嫁給史府那句,你是不是為了那句生我氣了,我不是故意偷聽人牆角的,我就是好奇,你龍尚書為了面子不敢把瘋病的髮妻休掉,青樓出生的姨娘竟想噹噹家主母,這樣一出年度大戲我好久沒碰到過了,忍不住就多聽了會嘛,大哥你別生氣了,我也是很挑的,一般人的訊息我還不愛聽呢。”
區夫紫頗有些驕傲的抬頭,趁著蒼鬱仰頭喝酒,把草藥葉子塞進桌下的一個壺中,然後蹲到蒼鬱的身邊殷勤的再把壺拿出來。
“來來來,就當是弟賠罪的,大哥今晚只管喝,院內的守衛交給我負責了哈哈。”
搖晃手中的酒壺,空了。順手就接過區夫紫遞過來了繼續喝。
帶著三分醉意他也看清了區夫紫的動作,只是今晚腦子有點混亂,不介意更混亂一點。
“起那個瘋夫人,我在洳陽城看到過,當時那家人用這個數,大哥,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區夫紫比了個數,表情誇張,“一株斷腸草,千金不換,不代表萬金不換啊,要不是當時身上沒帶種子,我當即就給他培育一株出來。”
區夫紫滿臉可惜的搖搖頭,心想這次離開怎麼也要把後院種的一株帶走。
汝陽縣地處國土邊界,那邊有大量的流民,可架不住那邊地頭蛇剝削,又能為了獨子掏空家產,有這樣的人在何愁買賣不好做。
“斷腸草?治瘋病?”
觸到了記憶中的詞,蒼鬱敏感的皺起眉。
原來她是要用來治她母親的嗎。。。
哼,膽之輩,怎麼不敢光明正大的跟他要,偏跟做賊似的溜進後院,要知不是他攔住護衛不讓他們出現,被發現是遲早的事,到時可沒有披風和好言好語的相勸。
對自己護衛毫無留情的作風熟知的四殿下,為龍吟的安全擔憂。
耳邊,區夫紫還在嘰嘰喳喳表示自己是個正人君子,沒有丟他的臉。蒼鬱就在嗡嗡聲中出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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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吵,滾開。”
一個巴掌忽在臉上,區夫紫被嫌棄的推開了。。。
第二日,晴。
“姐,這個、這個怎麼是哪來的披風?!”
綠水指著龍吟身上的披風,眼滯體僵,昨晚黑沒細看,這件披風分明是男人的。。。紅萼姐女扮男裝也沒有穿過這麼“奢侈”的披風。
看上去就很舒服啊。。。
龍吟把“被子”收起放到桌上,給苑氏擦了臉和手後不理會綠水的大呼叫回到芝蘭院。
“紅萼回來了嗎?”
花境呆在芝蘭院準備早飯,沒有見到紅萼的身影。
不厚道的傢伙,現在知道跑了,有種今不要回來。
吃過早飯,壽雁居派人傳話讓她去一趟。
“可知是何事?”
傳話的丫鬟跟竹意交好,對芝蘭院倒是不敷衍。
“似乎是城南的區府派人找大姐的。”
城南區府?她認識嗎?
到了壽雁居,因有長輩在場,龍吟不用躲在屏風後。
來人自稱叫區夫紫,城南區府人。剛搬到京城,因早年受過苑氏相助,今特備薄禮拜訪。得知苑氏病情發作竟自己略懂醫術可前去看看。
態度熱情的讓人猜想當年是怎麼樣的恩情才會時隔十幾年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