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吟愣住。
蒼越來話時，恰好山丘有風拂來，吹動他雪白的衣，如瀑的青絲，整個人站在那，背景是蒼翠的山丘，乍然看來宛若畫中仙。
“大概是那種，一見鍾情。”
蒼越來聞言回頭看她：“原來龍姐也是性情中人。”
龍吟低下頭去，“不是。”
她覺得自己在蒼越來面前，會變得不一樣，尤其他幫自己次數越多，自己越依賴他，自己就越不能自然站在他面前。
這不是真正的自己，龍吟深呼吸，警告自己這只是一種假象，因為虧欠蒼越來太多，而造成的假象。
“龍姐？”
蒼越來見龍吟神色不自然，回頭看向她。
後者深呼吸，眼神掃過蒼越來的眉眼，不知怎麼的，腦中瞬間閃過蒼鬱曾經的諷刺。
她眼盲，你心盲。
龍吟皺眉：“瑞王知道一個叫雲羲的姑娘嗎？”
蒼越來原本臉上還帶著和煦的笑，聞言笑容瞬間凝固了一下，別開頭去。
沉默。
長久的沉默，直到龍吟以為他不會再回答時，他卻頷首。
“嗯。”
龍吟微微愣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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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人和你過什麼嗎？”
龍吟下意識將舌尖蒼鬱的名字吞嚥了回去，搖頭：“沒有，不記得在哪聽過了，只是好奇這名字的主人，應該很美。”
蒼越來負手而立，沒有回應。
龍吟第一次見這樣的蒼越來，心中不出是什麼滋味，她抿了抿唇，忽然後悔今不該出來見他，更後悔問出了剛剛那句話。
兩人的氣氛變得尷尬起來，雲羲像是一個禁忌，讓他和她原本還算友好的關係，瞬間墜入冰窟。
但人心往往是如此，蒼越來越是緘默不談，龍吟對這個雲羲越是好奇。
“那個，太子那邊我會自己處理好的。”
龍吟抓了抓脖子，往後退去兩步：“今麻煩你了，嗯，就這樣。”
她倒退兩步，轉身要走，身後蒼越來忽然叫住她。
“龍吟。”
他很少叫她名字，一般情況都是不近不遠的龍姐，今這一開口，龍吟頓時僵硬在原地。
她直覺他有話，想聽，又害怕聽到些什麼。
微風撩動她的衣襬，秋日明明如此和煦，可她心頭壓抑非常。
“瑞王，還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