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陽光明媚。
又是嶄新充滿朝氣的一天。
啞姑娘早早地就在河流和院子間穿梭。
在她身後,那個男子以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暴露在眾人眼前。
他能一次提四桶水,看得出身體素質確實很棒。
“呦,力氣還不小啊。怪不得昨天那人怎麼突然就慫了。”
陳候邊吃著肉乾邊觀察,不得不承認,那人確實有些俊秀。
“一副傻不拉幾的模樣,倒是可惜了那張俊臉。”
雖然嘲諷挑釁聲音很大,但那男子始終面無表情。而這番不理不睬,則讓陳候看上去是那麼的心胸狹隘。
啞姑娘這時停在河邊稍作休息。
她看向陳候,還是面帶微笑。
“切。”
陳候不屑,但他最終還是走掉。
潺潺的河流四支分叉,擊打在卵石上激起陣陣水花。
啞姑娘和男子坐在一起,稍作歇息打散頭髮。
髮色是黑色,黑色裡面有幾根白絲,黑白參差,如雜草芽亂。
她蹲下身子梳理,那額頭間的汗珠也順勢落入流水中。
雖然流水很急,但清澈的岸邊總會有一股被遺棄。
她看見了倒影中的自己,那是早已經熟悉的模樣。
但動作間那下意識的猶豫,還是出賣了她內心的那最後一絲希冀。
最終是苦笑了一下,蕩起了激烈的水花。
而男子也只是全程面無表情地看著。
他看著她,從她身上他好似感受到了什麼,那空白如紙的腦海也好似繪上了些什麼東西。
只不過,這些東西他難以明白。
但這無關緊要,他此刻只想待在她的身邊,看著她,看著她,看著她。
日子一復又一日。
啞姑娘和男子的小屋越來越充實。
木屋頂上又重新裝修,這下再也不用擔心雨天屋漏。
而他們的屋內,起碼看上去不會說是寒酸了。
他睡床上,她睡染料草堆縫製的厚墊子上。
雖然二人從無言語,但那陌生的熟悉,卻填上了他們內心極其渴望的一處空虛。
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