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
賈璉醒了。
他一醒就瘋瘋癲癲,十分恐懼,問他什麼他胡言亂語的答,說他什麼他稀裡糊塗的接。賈赦問到在瀟湘所發生了什麼。
賈璉竟說自己為了給鳳姐找不痛快,特意去林妹妹那自殘,這樣可以把大家都拖下水。
賈赦勃然大怒,拂袖而去。
看樣子他也不用繼承什麼家業了。
“呵,他有什麼好繼承的,那幫老古董就是封建,其實他賈家有個好人選,就看他們願不願意嘍。”鳳姐剛出院,特意招待寶釵黛玉吃飯。
“姐姐說的是探春?”寶釵挑眉。
“嗯,那丫頭本事大著呢,可惜是個女娃娃,她要是個男人,鐵定能給賈家發揚光大。”鳳姐夾一筷子爆炒腰花,被平兒擋下。
“醫生說你剛出院,吃不得油膩辛辣。”
“……”鳳姐撇撇嘴,“平兒越發刁滑了,本來在醫院就吃的不痛快,半點油星子見不著,好容易出院了,你還看我這麼緊。”
“遵循醫囑罷了,你素日剛強,不願意把病痛示人,可你總該正視身體的。”平兒搖搖頭,瞥了一眼鳳姐亮屏的手機,露出笑容,“不過,有人替我看著你呢。”
鳳姐明媚一笑。
“女娃娃怎麼就不能發揚光大了,什麼年代了,還講男女不平等。”黛玉不滿道。
“咦,林丫頭在賈家待過,應該看得出來,同性總是更偏向同性,同類偏袒同類的。賈家基業是男人打下來的,老太太雖然也能幹,但一直以來都是主內的。他們自然覺得,女人天生該主內。”鳳姐幹脆放下筷子,回訊息的同時還要高談闊論,“我這樣,不知是多少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探春妹妹最近在創業呢,好些日子不著家了。”寶釵說道。
“賈家丟了個人才,說不定以後家業垂危,還得她來救。”黛玉咂咂嘴,夾一筷子鰣魚,“野生鰣魚寶貴,沒想到鳳姐姐能弄來這麼多,可謂是神通廣大。”
“你要喜歡啊,我那裡還有,給你送過去些。”鳳姐笑道。
“這東西處理起來費勁,聽說鰣魚別名惜鱗魚,古代生態環境好的時候,漁民撈魚,鰣魚怕傷著鱗片,一動不動的任他們撈。我還聽說呢,以前有人制作鰣魚,把它的每一片魚鱗都完整留下,處理好內髒洗淨後,又將鱗片用能吃的細線一片一片穿好,可謂是精細至極呀。”黛玉吃的很認真。
“食不厭精,膾不厭細嘛,生在人間就要好好享受嘍。”鳳姐舉起一杯紅酒,偷看平兒一眼,迅速倒進嘴裡。
平兒瞪著眼,奪回酒杯。
“對了林丫頭,賈璉怎會突然變成這樣?”平兒問道。
“是他做的,他偽裝成賈璉心中的女神,將他所有的秘密都套出來了,賈璉對他來說,已經是個透明人了。但這個過程不是一天兩天,賈璉一定見過他,由他現場催眠過。”
“所以說,如果他不引爆賈璉的意識世界,我們就有機會從蛛絲馬跡中摸到他的影子,賈璉成這樣,一是咎由自取,二也確實是他做的。”黛玉也放下筷子,看著一桌菜發呆。
“可以入他的意識世界嗎?”寶釵問道。
“我倒是想,但他們不會讓我再靠近他了,這次的事兒,有些人還怪在我頭上呢。”黛玉托腮,“而且他沒殺賈璉,說明他有絕對的自信,我怎麼樣都找不到他,只會看到更多的幹擾項。”
“算了,躺的一日是一日,先好好生活吧。”黛玉搖搖手中酒杯,輕抿一口。
“沒事,我會幫你找到那家夥。”鳳姐眯著眼,一雙鳳眼裡滿是陰沉,“他都想要我的命了,我也一定送他去死。”
“……”
“我說鳳姐姐像土匪呢,法治社會了,動不動就說要誰死的,他要是死了,你不得坐牢?”黛玉無奈道。
“你記得賈瑞吧?”鳳姐鳳目微挑。
黛玉一愣。
賈瑞,一個不要命的男人。他曾經覬覦鳳姐,每次賈璉出門,他都會湊上去,假情假意說是看嫂子,實則想對嫂子下手。
鳳姐將他整治幾番,讓他背上負債又染一身髒病,最後痛不欲生的死去。
也是死有餘辜。
當然,這是坊間傳言,實際上怎樣,沒人知道。
平兒眉眼一轉,看著鳳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