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燕琅和燕儀怎麼可能會?是同一個人??
一個是天賦卓絕、身居高位的上天宮門主,一位是天賦低等,自卑偏激的皇子。
難道?他像電影中的反派boss一樣,把靈魂切片了,可是即便如此,他們也不?像是同一個人?。
燕儀……現在應該說是燕琅。
他根本來不?及回答常睢的問題,焦急地勸說他,“上仙們是想要一個替罪羊,小睢你完全可以推在相和頌身……”
燕琅似乎在與燕儀爭奪身體的控制權,
“蠢貨!”燕儀斥責燕琅。
燕琅似乎在燕儀的身體內並?不?佔據主動權,不?過?說兩句話的功夫,燕琅就徹底被燕儀壓制。
“蠢貨,你受月魂草影響太深了,他難道?不?知道?可以用相和頌的人?頭博取生還機會?嗎?他知道?,卻矢口拒絕,就已?經表明他不?會?這?樣做,你最好收起你的妄想。”
燕儀語氣?冰冷。
常睢覺得荒謬,如果說話的人?不?是燕儀,常睢都覺的燕儀實在演他了。
然而這?不?可能是燕儀的表演,燕儀出身世家,性格高傲,根本不?可能做這?樣的表演麻痺他。
而且雙方?都心知肚明,他對燕琅只有利用,就算燕琅出聲,他也不可能改變自己的主意。
所以,燕儀確實佔據了燕琅的身體,但是他沒有徹底殺死燕琅,而是將燕琅也留在了身體內。
因為燕琅是另外一個他。
這個結論還是讓常睢感覺不可置信,然而拋卻所有不?可能,這?就是最大的可能。
常睢忽然意識到燕儀看見他瞬間時?,那個微微蹙起來的眉頭。
當時?燕儀那一瞬間的情緒失控,他以為是燕儀看到仇人?後的失控,但是現在想來,那是察覺到月魂草對他的影響後,他的不?悅。
還有後來,燕儀對他長篇大論的說服。
在仔細思?索,燕儀□□進?入山河鼎,神魄凝練在他之上,還能操控山河鼎,甚至,他的體內還有他的蠱蟲。
他佔據了所有優勢,想要月魂草,直接殺了他來奪去?,為何還要不?惜丟擲世界的真相,試圖說服他,讓他繳械投降。
甚至燕儀的陣法中,真正的絕殺陣,他鮮少使?用。
這?一切都是因為月魂草在影響他。
此時?,燕儀似乎徹底壓制了燕琅,把注意力投注在他身上,他冷酷地詢問:“常睢,淪落到現在這?種境地,你不?會?覺得自己還有脫困的希望吧?”
燕儀的語氣?嘲弄,似乎是對他狼狽的譏諷。
但是常睢已?經聽出他語氣?中的掙紮,他在與月魂草的影響做對抗。
燕儀的心想讓他活下來。
不?是他心懷有希望,是燕儀,是燕儀希望他投降,他求饒。
這?就是月魂草的威力,就算你是他刻骨銘心想要殺死的人?,他都無法抵擋那種保護欲。
脫困的方?法彷彿就在眼前,只要他答應燕儀,不?管那些?上仙殺不?殺他,被月魂草寄生的燕儀絕對無法輕易對他下手。
只要答應,他就能瞬間脫離現在的死局。
然而,常睢嘴角嘲弄,“不?。”
“我?一點都沒有這?樣覺得!”他常睢雖然不?是個好人?,但是他也不?是為了生命可以拋棄一切的人?。
他信任月魂草的威力,但唯獨,不?想讓選擇自己的相和頌感到失望。
“你……”燕儀臉色大變,只是他沒有來得及下狠心,徹底誅殺常睢。
“就是現在,阿殺。”常睢立刻道?。
“是!”隨著常睢的一聲令下,遠處的阿殺瞬間響應。
下一秒,原本困住常睢的仙骨開始震動般移動。
“怎麼回事?”燕儀驚疑地看向這?些?擅自移動的仙骨。
並?沒有操控這?些?仙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