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殺沒有領會到?常睢的幽默,好奇地問?:“什麼是種田流?”
為了避免阿殺迷上看小說,常睢沒有怎麼給他?看過小說,只給他?聽小說,他?想了想,知道阿殺每天也無聊,於是開啟了一本種田流小說給他?聽。
機械女音在腦海中響起?來,阿殺終於閉上嘴巴,注意力被轉移開始玩手機。
有時候還蠻好哄的。
常睢打發了阿殺,將晾幹筆墨的紙張封起來,翻開書頁,仔細琢磨。
第二天是公佈名額的日子,即使有相?和頌這個天才將測試結果的風頭全都搶走了,但還是有很多人來到?相?家,不信邪的才看入選名額。
為了盡快趕到?京城,相?弘放棄了護送天賦者前?往京城的任務,將其?全?權交給了相?家分家的人,於是,準備在公佈名單後要離開的常睢,站在廊下圍觀了一次揭榜。
入選名單就?貼在相?家門外,人群擁擠著,一群簇著一群,探著腦袋尖去看名單上的名字。
即使有許多人已經提前?知道了結果,但看到?自己的名字真正寫在名單上,入選者還是激動萬分,沒入選的,也黯然神傷。
哭的笑的悲得喜的苦的酸的……一時?間,人生?百態。
常睢這次依然看到?了那個跟隨母親測試的分家孩子,他?比較幸運,掛著末尾入選了。
常睢從他?旁邊經過時?,他?完全?擯棄了之前?的強作穩重,笑起?來露出腮邊的小梨渦,拉著他?母親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他?母親也笑語吟吟地看著他?。
常睢看著他?們?,忽然想起?了常嬸子。
到?時?候也要接他?們?來京城。
放榜結束,人群漸漸稀疏,僕人將他?們?的行禮搬上馬車,他?們?也到?了離開的時?間。
在門外,他?還看到?了同樣離開的燕家父子,他?們?應當是看到?了他?留下的那封信,燕泉雖然表面不顯,但是燕鳴的腳步比往日輕快許多,衣服都?穿得是代表好心情的寶藍色。
那衣服也不知道是什麼絲線做的,在太陽流光溢彩,非常漂亮。
雖然衣服不代表什麼,但前?幾日他?們?前?來拜訪相?家時?,伏低做小,衣服穿的十分樸素,就?擔心惹了相?家那個屁大的少爺不高興了。
處處顯著對相?家分家的尊重。
此時?倒是穿得鮮豔,也不怕招人眼了。
而與之相?反,被月魂草寄生?的段攸卻只是不遠不緊地跟在燕鳴身後,不知道他?們?昨晚發生?了什麼。
雖然昨晚他?做了十足的偽裝,但常睢仍舊沒有多看,只是在燕家父子上前?向相?弘告辭時?看了一眼,然後就?隨意地收回了眼神。
如同一個普通的14歲少年。
或許真的把他?信紙上的話放到?心上了,燕家父子匆匆拱手告別,登上馬車就?走了。
望著他?們?車隊的背影,相?弘若有所?思開口道:“看來是有人鬆口了?”
常睢:“……”
燕家父子走後,常睢幾人也登上了馬車,帶著新增的數名護衛,浩浩蕩蕩地帶著相?和頌趕路。
馬蹄再次踩踏著青石板路離開,騎著駿馬的護衛前?後開路,所?過之處,城民?紛紛避讓。
車隊漸漸走出了臨城,熾熱的陽光毫無遮擋的落在大地,入目所?及,解釋白茫茫的一片。
常睢知道這一次是真的要前?往京城了。
他?放下車簾,看向車內。
這次仍然是他?們?四人一車,只是車內相?弘的態度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反轉。
“這是相?家特地貢獻的靈毫尖,來,頌兒,意遠,還有小睢,你們?都?嘗嘗。”相?弘,親自為他?們?三人喝茶,他?態度和煦,彷彿是再慈祥不過的長輩。
任誰也看不出來,這人昨天還因?為他?與相?和頌大吵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