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和頌見宋意遠難得想聽,主動解釋道:“魔物?是一切類人、類物?、但擁有魔氣的生物?,詭物?是不肖人,不肖物?,一切不類似人……”
常睢聽著他們交談,久久看著馬車的眼睛有些眼花,他撩起車簾,向外看去,準備放鬆放鬆眼睛,卻?見遠遠地,官道的盡頭有有一列人馬迎面走來。
官道上出現馬車並不奇怪,經常有商販在這條官道往來,這列人馬之所以特殊,則是因為?對?方馬車上懸掛著旗幟,明黃底色,紅色紋邊,這明顯是隻有皇室才能用?的標誌。
對?方越走越近,前面開道的護衛也?發現了對?方的旗幟,緩緩停下車,往旁邊停靠。
相家是要為?皇室的人讓路的。
相弘察覺到不對?,撩起車簾探身與對?方打?招呼。
“在下相家相弘,敢問是哪位皇子?”他遙遙呼喊。
對?面馬車沒回應,但很快下來一個年輕人,看模樣應該是隨從,他來到相弘馬車前,十分恭敬地與相弘行禮。“相大?人好。”
相弘沖馬車內的人回禮。
年輕人笑吟吟繼續道:“我們乃是二皇子的隊伍,這不是臨近上天宮收徒之日,我家殿下左右無事,便來親自挑選一些天資出眾的孩子。”
“哦,原來如此,只是這路是不是走錯了?”相弘特地繞了路,去自家領地接天賦者們,這條路的來路是臨城,二皇子去挑選天賦子弟,怎麼會從他們領地出來。
那年輕人苦笑一聲,“不瞞大?人,我們路上頗……頗有些波折。”
對?方含糊其次,但相弘確實聽懂了。
他沒有多?問,只安慰道:“禍福相依,既前路波折,後路就順利了,殿下定能得償所願。”
“承大?人吉言。”兩人又寒暄了兩句,便錯開,各自離開了。
常睢看著對?方漫長的護衛隊從他們馬車邊擦身而過,對?方護衛鎧甲鋒銳,每個士兵眼睛暗藏亮光,明顯都是修行者。
像是看出了常睢的疑惑,待人走遠,相和頌開口問道:“我看堂哥剛才與那人說話似乎暗藏深意?”
相弘贊許地看了相和頌一眼,“頌兒果然很聰明,二皇子的處境有些困難。”
“哦?”
這些是相和頌早晚會知道的,相弘也?沒有藏著掖著,開口道:“上天宮的大?能大?多?都是燕家人,所以燕家是雲國的皇室,燕家的皇位只是幌子,所有皇子的目標是進入上天宮,成為?那些掌控上天宮話語權的大?能。”
相弘喝了口水,繼續道:“二皇子母家勢力強盛,他本來被寄予厚望,但八歲修煉,他進展緩慢,十二測試,資歷平平。如果單只是這樣也?就罷了,依靠燕家的能力資源,堆個二流修士也?能堆出來,可偏偏他的三弟,天賦一騎絕塵。這位三皇子母親早逝,在冷宮中被小人磋磨,一朝翻身,便恨上了二皇子,認為?是二皇子害他。”
“那真的是二皇子害他嗎?”宋意遠當故事,聽得興致勃勃。
相弘瞥了他一眼,“應該不是,二皇子與三皇子並無恩怨,二皇子沒理由去欺負一個他不放在眼裡的孩子,估計是三皇子展露天賦後,燕家一些不滿意二皇子勢力的人簇擁到三皇子身邊,煽風點火,意圖借勢奪權吧。”
不止是世家與世家之間?,世家內部?也?有他們的內部?權利博弈。
宋意遠聽得眉頭都擰起來了,他這樣爽快性格的人最煩這種繞來繞去的事情。
說到這裡,相和頌已經明白方才相弘與對?方打?得啞謎了。
他道:“他的意思是,路上遇到三皇子的伏擊,慌忙之下躲到臨城?”
相弘點頭,“是的。”
常睢微微皺眉,下意識和相和頌對?視了一眼,雙方眼中都有著淡淡的狐疑。
可是那些護衛的鎧甲光潔,精神飽滿,完全不像是經過戰鬥的模樣。
左右想來,或許是前日的事情,今日他們好好修整好了。
馬車一拐彎,來到了臨城城門前,他們便不再思索二皇子的事情,專注觀察起這個城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