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希望在兆天和徵哥回來前,生意上出什麼紕漏。】
【我再說一遍,大家該做什麼做什麼,有任何問題,找我。】
很快有人微信上戳程鬱,聊了點生意上的事情,程鬱回複對方,並起身,對江悅明道:“嫂子,你睡得著就睡會兒,我去看一下生意。”
江悅明也擔心程鬱:“你要不要也去睡會兒?”
程鬱搖頭:“我反正也睡不著。你休息吧,睡一會兒,我走了。”
程鬱也帶走了老虎,像平時談兆天管生意一樣,帶著老虎,去管那些雜七雜八的生意。
晚上,程鬱十點到家,累得胳膊都抬不起來,但依舊毫無睡意,在沙發抱著老虎幹坐到天亮。
這期間,他一直在打談兆天的電話,反複撥,一直打,打不通,就繼續再打。
他沒有崩潰,也沒有倒下,甚至沒有過多情緒的流露。
他明白這個時候的任何情緒都沒有用。
他需要理智、需要想辦法,需要在談兆天他們兄弟都不在的這個時候,把家裡這邊的局面穩住,穩到談徵找到談兆天,穩到他們兄弟回家。
天又亮了,程鬱去洗漱、換衣服,像平時正常時候一樣,正常地開啟全新的一天。
程鬱出門前,正給老虎餵狗糧,門鈴突然響了。
程鬱正倒狗糧,聞聲下意識轉頭,心裡突突一跳,有些期待,心想會不會是談兆天回來了,老虎卻在這時向著門口的方向落下點尾巴,喉嚨裡發出警告的嗚咽。
程鬱放下狗糧的袋子,摸了把老虎,準備去開門。
門外卻響起咚咚咚的拍門聲,催促的樣子,像是十分不耐煩。
程鬱這下心知不是談兆天,神色冷靜地開啟門。
門一開,他對上來人的目光,心裡明白過來,談徵一走,談兆天在緬國生死未蔔,這麼多生意,這麼多人,終於有人按耐不住了——
來的是連鋒,帶著幾個程鬱可以叫上名字的弟兄。
他們進了客廳,沙發坐下,連鋒就掏出一支筆、幾張紙,擺到茶幾上,對程鬱說:“建築公司,還有幾個生意,都是這麼多年,你老公和我的心血。”
“現在兆天不在了,我還要麻煩你,簽個不和我爭不和我搶的承諾。”
“不然兆天在上面不安生,我在地上,也不安生。”
最後好聲好氣地客氣了下,說:“麻煩你了,弟妹。”
程鬱隔著茶幾坐著,垂眸瞥瞥茶幾上的紙筆,抬眼,淡定又冷靜的:“誰跟你說談兆天死了?”
連鋒默了默,像是也有些傷心:“我也希望他活著,至少比你想。”
程鬱冷笑。
連鋒眯眼:“笑什麼?不是嗎?他活著,兄弟們有錢一起賺。他死了,”
男人抬手指程鬱:“最得益的,不就是你這個剛和他結婚沒多久的撈男嗎?!”
跟著邊打量程鬱邊道:“出事的是你老公,我特麼都愁得兩天沒刮鬍子,你倒好,跟個沒事人一樣,平常怎麼漂漂亮亮的,現在還怎麼漂漂亮亮的,你是連裝都懶得裝啊。”
程鬱懶得多言,起身:“滾出去,字我不會簽。”
程鬱直視連鋒:“你讓我簽這種東西,我預設你要在這個時候‘造反’。”
又說:“我警告你,你手裡負責的那些生意,尤其是建築公司,你敢動賬上一分錢,我都要你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
活著哈活著哈【頂鍋蓋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