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除了沒把他號碼拉黑,基本他給我打電話,我都不會接。”
“我昨晚也已經把他號碼拉黑了。”
“以後醫院我都不去了。”
程鬱根本不理,自顧脫了大衣外套坐去電腦前,邊吃早飯邊開電腦。
談兆天繞過桌子要過去,程鬱冷淡地說了句:“別影響我上班。”
談兆天便沒有過去,坐去了沙發,不妨礙程鬱。
一個早上,程鬱忙程鬱的,談兆天都在沙發那兒坐著,看著程鬱,等,偶爾摸摸老虎。
老虎也很乖,大部分時間都在辦公室裡,時不時跟著程鬱走進走出,程鬱也會摸它,還拿辦公室裡的餅幹餵它。
快中午了,程鬱坐在電腦前看東西,談兆天在沙發那兒不知做了什麼,拍拍老虎的屁股,老虎邁步往程鬱那兒走,繞過桌子,在程鬱的椅子邊坐下。
程鬱低頭一看,破功了——老虎嘴裡叼著一支花。
那是大黑狗叼著花到他面前賣乖嗎?
當然不是。
是談兆天。
是沙發那裡的那個臭大老虎。
程鬱禁不住吊了吊唇角,摸了把老虎的狗頭,把花從老虎嘴裡拿走了,但是依舊沒說什麼,繼續去看電腦上的檔案。
不久,談兆天過來了,撐著胳膊俯身來到桌前,嘴裡也叼著花。
程鬱看見,要笑不笑,徹底破功。
談兆天馬上就繞過桌子,把程鬱從椅子上拉起來,自己坐下,讓程鬱坐他腿上。
程鬱不爽的語氣:“走開!誰要坐你懷裡啊!”
談兆天咬著花,把人拉到懷裡,接著把嘴裡的花拿給了程鬱:“當然坐我懷裡,你是我老婆。”
“我是個屁!”
程鬱翻眼睛,掙著,不讓談兆天碰他。
談兆天摟著他,溫聲耐心地解釋:“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確實沒想得起來要跟你提一下那件事。”
“很多年了,大家基本都不提了。”
“我大哥出來之後,醫院那邊,基本上我們也只負責掏錢了。”
“昨晚是因為詹茂突然發病,我大哥嫂子都過去了,我才過去的。”
“我和詹茂的弟弟根本不熟,也什麼事都沒有。”
“詹茂的弟弟確實喜歡糾纏我,總給我打電話。”
“我知道他什麼心思,所以他的電話我從來不接,也不跟他接觸,有什麼事都是讓其他人去醫院。”
程鬱還是不爽:“你跟我解釋什麼,我不聽。”
“聽的,當然要聽。”
談兆天哄著:“你是我老婆,我說的話,當然基本都是說給你聽的。”
跟著道:“什麼鞋,你喜歡,沒捨得買?買!馬上就去買!買它一百雙、一千雙,天天換著穿,穿完就扔,扔光了再買!”
程鬱聽了這不著調的話,終於再次破功。
他伸手用力地在男人胸口錘了一下,磨牙:“我讓你有什麼都要告訴我,原來還有這種事我不知道。”
“要不是昨晚,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
“一輩子不說嗎?”
程鬱不爽:“你真的很討厭!”
“我知道,我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