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易恆瞭然地說:“正常,我們男的就這樣,好色,都好色。我當年追我老婆也是。”
程鬱忍俊不禁。
他開車回公寓的路上,都在為此默默好笑。
等回到公寓,出電梯,見到門口走廊等著的談兆天,程鬱走過去,抬胳膊,雙手摟住男人的脖子,一動不動地審視地看著眼前的面孔,琢磨著,說:“原來我是相中你的臉呀~”
談兆天不明所以,挑眉。
“晚上吃什麼了,也沒喝酒,怎麼說起胡話了。”
程鬱故作不解:“不是因為你的臉嗎?”
談兆天默默好笑,摟了程鬱的腰,把人貼向自己,淡定地回:“不是,可能是因為我比較大。”
程鬱一下笑噴,拿手錘了下男人的胸口:“胡說八道。”
談兆天湊近偏頭,程鬱抬下巴,兩人親了親,又親了親。
不親了,談兆天摟了程鬱的肩膀往屋內走,邊走邊關心道:“晚上聊得怎麼樣?”
“我覺得還不錯。”
程鬱分享道:“我這個前同事,頂頭上司很難相處,脾氣也差,我從這裡做切入點,給他好好誇了誇我們陸總,也承諾給更好的待遇,他還能帶人帶專案一起跳,我覺得他應該多少有些心動。”
又道:“他老婆的微信我也有,回頭我再找他老婆,看能不能說動,讓他老婆幫忙勸勸。”
“他老婆現在辭職了,全職在家帶孩子,想必也希望我這個前同事能賺得更多。”
兩人進了談兆天這邊的公寓,合上門,談兆天說:“他們有孩子嗎,孩子多大,改天我去店裡拿點奶粉零食玩具。”
程鬱忍俊不禁:“你怎麼什麼都做啊。”
“沒有什麼都做。”
兩人站在玄關,談兆天湊過去,吻了下程鬱的臉:“只有你一個,只做你。”
“流氓!”
程鬱抬手,嗔怪地拿巴掌在男人胳膊上用力拍了下。
隔了兩天,程鬱就帶著談兆天帶回公寓的大小玩具、奶粉零食,去見了陶易恆的老婆。
程鬱也找了陸澤深,把陶易恆的基本情況和他大致說了下,陸澤深也同意程鬱把人挖過來。
這些天,程鬱也陸續在微信上和陶易恆就跳槽的事有的沒的地聊了聊。
程鬱能明顯感覺到,陶易恆已經很動搖了。
尤其是陶易恆向程鬱吐槽了自己的:【就沒見過這麼龜毛的人,煩都煩死他了。】
【專案他搞不到,他就來搞我和我手裡的專案,真想把他套個麻袋揍一頓。】
程鬱在工位,對著電腦螢幕,看見陶易恆這麼說,默默笑了笑。
他估摸著,有他承諾的好待遇好領導和老婆在家裡從旁勸,陶易恆現在肯定已經很想離開景康了,時間問題。
其實如果不急,程鬱完全可以再等等,等陶易恆自己開口和他說跳槽的事。
但經緯如今缺人,陸澤深也在催,程鬱便又想了一招——
週五中午,他把陸澤深和陶易恆都約到了餐廳,是之前談兆天介紹jadon給他認識的那家會員制的高檔餐廳。
讓陸澤深和陶易恆直接當面聊。
果然,聊得很順利,陶易恆也顯然更傾向於在陸澤深這樣的領導手下做事。
陶易恆去衛生間的時候,陸澤深看著程鬱,挑挑眉,說:“我一向知道你能力不錯,第一次知道你挖人的水平也這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