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鬱愣了下。
他遇到的那些追求者,哪個不是自顧自地就開始給他送花追求他,誰會問一句能不能追?當然沒人問。
因為追求這件事是追求者做的。
所有人都預設這是項自主權益。
誰也不會問被追求的人的意見。
現在,談兆天問了。
程鬱自然看向男人,心裡詫異,他反問:“你追我,你要問我?”
程鬱一時都有些搞不懂狀況了。
他想談兆天這樣的,又有那麼多生意,看起來也不笨啊。
談兆天“嗯”了聲,回:“我不想你討厭我。”
程鬱自然搖頭:“我不討厭你。”
你可比別的追求者強多了。
談兆天下一句:“所以我能追你?”
程鬱:“……”
程鬱吃著,抬眼,誠心的:“你還是別追了,何必呢,做無用功。”
談兆天始終看著他:“總要試試。”
這樣又聊回來了。
程鬱:“我都說了,我單身主義。”
談兆天:“是有什麼顧慮?或者覺得我達不到你的要求。”
程鬱搖頭,再次強調:“我單身主義,不戀不婚。”
耐著性子:“是我怎樣,不是你要如何如何。”
“就像我只吃蘋果,你問我要不要試試橘子。”
談兆天:“我可以變成蘋果。”
程鬱:“……?”
怎麼變?
程鬱舉例子:“我要是不喜歡男人喜歡女人,你也變?”
談兆天聽了,默了默,很認真地問:“你喜歡女人?”
程鬱沒被他繞進去:“我不喜歡女人,我不喜歡任何人,你也變不成蘋果,你是你。”
談兆天則聊了回來:“我追追看。”
程鬱心裡嘆了口氣。
他知道無論怎麼表態怎麼拒絕,談兆天就是想追。
服務員又來了,程鬱等服務員上好菜走了,說:“我拒絕。”
“我不同意,你不會追,對吧。”
程鬱索性從這個角度掐死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