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人!羅裡吧嗦的,讓你走你就走!
懷安帶著宮人們剛一離開念歸就出現在了殷潛淵的面前,恭敬地開口:“主上,淵王府的一切都已經打理好了。鸞鳳宮的周圍現在也隱藏著我們的人,主上今夜可以安心住下。”
殷潛淵沒有說話,只是抬步在鸞鳳宮的庭院裡轉了起來,念歸沒有說話,跟在後面。
剛才在長樂宮,殷飄颻講的《西遊記》的故事從一開始就引起了殷潛淵的懷疑,因為他的皇姐絕對不會講這樣的故事。大鬧天宮的猴子,這根本就不是他皇姐的畫風。殷潛淵幾乎是一瞬間就開始懷疑殷飄颻的身份。
他耐著性子聽完了那個故事,很意外,這個故事很有意思,不論是構思還是劇情都很好。但是殷飄颻絕對不會講這樣的故事,她只會講一些有些乏味,無聊的故事,所有的梗都是重複使用的,這樣的故事她講不出來。
最開始殷潛淵告訴自己可能是他皇姐看到了一個比較有意思的話本子,但是越聽他的懷疑就越重,終於在結束的時候他採取了實際的行動。
小時候殷飄颻帶他溜出宮玩的時候有一次遇上了歹人,當時殷飄颻替他擋了一刀,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還是在殷飄颻的右肩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疤。他剛剛故意撲倒了殷飄颻就是想看看那道疤。
他看到了,那道疤還在。
殷潛淵的心情有些複雜,那道疤還在就證明面前的這個人就是他的皇姐,可是殷飄颻與以前的不同他也是看在眼裡的。初見的陌生眼神,若有似無的疏離,這些他都感受得到。殷飄颻的陌生其實給了他很好的理由不再心軟,可是當她親自餵給自己龍井蝦仁的時候他感覺心裡的那道防線又崩塌了。
“主上,殷都的活動真的不要繼續嗎?您這次回來不是為了奪回皇位嗎?”
念歸其實很清楚地感覺到自從今天見了女帝陛下後主上就一直心緒不寧,不知道他在糾結什麼。他要奪回皇位就不能心慈手軟。
“攝政王在長樂宮住了多久了?”殷潛淵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念歸雖然心下疑惑但還是如實回答:“從西南邊關回來後他就一直夜裡宿在長樂宮,也沒有遮掩,所有的朝臣都知道。而且女帝陛下還在慶功宴上解除了和顧相的婚約,現在所有人都預設陛下和攝政王在一起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只差捅破一層窗戶紙。”
殷潛淵的臉色不太好,“那他們到底有沒有發生關係?”
最好是沒有。他印象裡他的皇姐是一個很傳統的人,現在沒有名分和景雲霽住在一起已經不是她能幹出來的事了,如果再和景雲霽……殷潛淵的眸色深得像濃重的黑墨。
“這……”念歸噎住了,這種事他怎麼知道啊?但是他還得開口:“根據從長樂宮的宮人口中得到的訊息,應該是沒有。”
長樂宮的宮女每天去打掃殷飄颻的寢殿時並沒有看到什麼不同的,沒有凌亂的床鋪和亂扔的衣服,所以她們私下裡都在議論陛下和攝政王到底是怎麼回事,都住在一起了還沒有那啥。
因此念歸斗膽猜測他們還沒有發生關係。但是主上關注這個幹什麼?人家小兩口的事情。再說不論他們兩個有沒有發生關係主上到時候奪皇位都得把他們兩位都清除了。
聽到這裡殷潛淵的臉色稍霽,沉聲開口:“殷都的活動繼續,動作快點兒。”他不想等了,也等不了了。
“是。”
第二日殷飄颻剛一起床就聽到了一個訊息,姜太妃的墓被人挖開了,她的屍體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上面還有被鞭打過的痕跡。很多的殷都百姓都看到了,這件事已經在殷都傳的沸沸揚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