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他可是有什麼異動?”殷飄颻閉著眼睛問道,這個“他”指的自然就是殷潛淵。
她受傷後就一直在靜養,基本沒出營帳,都是素憐在照顧她。景雲霽為了讓她安心養傷外面的訊息也都沒告訴她。修養了這五六天殷飄颻的傷算是好了大半。
“沒有,他什麼情況也沒有,這幾天的狩獵活動他都沒有參加。”景雲霽淡淡的說道。
抓不到任何把柄,那匹馬死後什麼都查不到了。處死了這匹馬的飼養人也只是做給外人看的,只是給大家一個交待,沒有任何用處。
“再說吧。”她是真的有點兒煩了。
攝政王府。
景雲霽坐著殷飄颻的馬車回到了皇城但是他半路就下車回了攝政王府,沒有跟著殷飄颻一起去皇宮。
只是剛回到王府管家就來稟告他說程越塵在書房等著他有要事要談。
他一進書房就看到了程越塵站在他的書案前,不同於以往的吊兒郎當沒個正形的樣子,而是十分的嚴肅,看樣子事發生了大事一樣。
“小霽,出事了,你五皇叔武安王起兵造反了。”
程越塵是剛收到訊息就跑來告訴景雲霽了。景雲霽情報系統這麼多年一大半都在南境這邊,所以北境的訊息沒有他知道的快。
景雲霽的腳步有微微的停頓,然後又繼續抬腿走到了書案後坐下。
“五皇叔?他為什麼造反?”他的語氣還是很平常,並沒有太大變化。
“說你常年身體抱恙無法執政,既然如此就該把皇位讓出來。”
程越塵的眉頭蹙的很深。沒想到武安王早不動手晚不動手這個時候要動手。想到景雲霽現在的狀況程越塵就覺得有些難辦。
景雲霽為了還大殷定國侯的救命之情在大殷待了將近八年的時間。繼承皇位之後他也只是對外宣稱因為在戰場上留下舊疾,所以常年在宮中養病不參與朝政,朝堂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們幫著處理的。
前六年還好,他人在西北邊關,找個機會就可以回大鄴露露臉。但是兩年前大殷先皇駕崩,封他為攝政王之後他就一直待在殷都沒有回去。這才兩年的時間武安王就坐不住了。
“五皇叔還真是對皇位有執念啊。五十多歲的人了,半截身子都進了黃土還有顆當皇帝的心,真是老當益壯。”景雲霽幽幽地感嘆了一句,唇角輕勾,嘲諷之意明顯,接著問道:“你們處理不好嗎?”
如果可以他還是不想現在回去的,如果現在要走他就需要立刻和殷飄颻攤牌。
說到這個景雲霽還在想是不是天道好輪迴,他剛剛把岄國的水攪渾了,這邊他的後院就起火了,他這邊也有人造反了。
程越塵面露難色,:“有點兒難,因為大臣們也有些躁動,畢竟你都整整兩年沒有在眾人面前出現了。而且武安王還不是一個人,你四皇兄借給他兵馬了。”
說到這裡程越塵又是很氣憤。御辰王明明是閒散不問世事,之前也從來都沒有顯露過奪皇位的心思,所以小霽登基之後才放他一馬讓他做個閒散王爺,可是誰想到他手裡居然有兵馬,而且還借給了武安王。
“四皇兄?景清辰?他手裡還有兵馬啊。”景雲霽慢悠悠地開口,一點兒都不著急。
皇帝不急太監急,程越塵看著景雲霽這副一點兒都不著急的樣子實在忍不住開口:“你是真的一點兒都不急嗎?你五皇叔手裡本來就有不少的兵權,再加上你四皇兄手裡不知道多少兵馬,你真當這是小事嗎?搞不好你的皇位就真的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