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褫奪殷成晏的親王封號,死後不得入皇陵。”
如果說前面對殷成晏和姜國英的處置還在朝臣們的預料之內的話,那後面補充的這一句只能讓他們感嘆殷飄颻太狠了。
這次下面的朝臣齊齊都鴉雀無聲,無論是不是對這個決定有異議他們都沒有開口說話,因為他們不敢。
陛下不僅要斬了晏王和姜閣老,還要讓整個晏王府和姜府陪葬,這很明顯就是要徹底拔出晏王的殘留勢力,不留一點兒後患。而他們這群人中有很多就是這勢力中的一部分,現在他想的都是怎麼不讓陛下注意到他們,怎麼逃脫,所以一個個都是三緘其口。
“眾位愛卿都沒有意見吧?”
殷飄颻象徵性的問了一句,誰要是敢有疑問她立馬就可以送他去和殷成晏姜國英組團。
很滿意的看到沒有一個人有疑問,殷飄颻接著開口:“很好,但是還沒有完事。晏王皇兄和姜閣老犯的這種謀反的大罪肯定不是憑一己之力完成的,這朝堂上怕是有不少同夥吧?”
殷飄颻的話讓很多人的汗毛瞬間就豎了起來。怕什麼來什麼,陛下果然是不會放過和她作對的人。
有的人臉上已經浮現灰白之色,而有些人還抱著僥倖的心情希望自己沒有被抓到把柄。可是他們忘記了一點,這事根本就與把柄無關,就是看殷飄颻的心情的。她若是想要放過誰,即使那個人有把柄也沒有關係,她若是不想放過誰,那沒有把柄也照樣逃不了。
“朕派人細細地查了一下,很意外啊,這人數還真是不少呢。”殷飄颻漫不經心地說道,“等會把名單念一下吧。第一批名單上的人可以告老還鄉了,第二批的有牢獄之災,最後一批,抄斬。”
殷飄颻的語氣輕飄飄的,彷彿自己說的不是什麼決定人生死的大事。
接下來懷安就開始念那份名單,每念一個名字朝臣中都會引起一番騷動,然後就會有侍衛從殿外進來把那個人拖到一邊,等候殷飄颻的命令。
等到名單唸完的時候,原本屬於殷成晏那一派的朝臣已經只剩下寥寥數人。而最後一個被唸到名字的人,是禮部尚書蔡正。
他掙脫了侍衛們的拉扯,走到了前面跪下,“陛下臣不服,臣犯了什麼罪上了陛下這個名單?”
而在蔡正說完之後,那些剛剛一點兒反抗都沒有朝臣突然也躁動了起來,開始叫嚷著不服,要她拿出具體的證據。
殷飄颻看著跪在前面的蔡正以及不遠處那群“群情激憤”的朝臣心想,終於來了,她都快要以為她留下的杜敬用不上了。
“收受賄賂,搜刮民脂民膏來為殷成晏的謀反之路提供金錢;拉黨結派,排斥新入朝的官員,如果不同意加入就會被逼的無路可走辭官:在大殷各地開設地下錢莊洗黑錢,造成國庫財產流失。蔡大人,就這三條你就足以被千刀萬剮,還想要朕再說別的嗎?”殷飄颻的聲音不急不緩。
她每說一句蔡正的臉色就難看一分,但是他還是想要垂死掙扎,“陛下說的這些可有證據?如果有證據臣自當認罪,但是如果沒有,恕臣不能認罪。”
蔡正想要賭一把,賭殷飄颻並沒有確確切切的證據。
蔡正說完那些被判罪的朝臣們又開始附和,表現的十分委屈,大有一種殷飄颻仗著皇都的身份在欺負人的感覺。
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