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雲霽被她死死地壓在了身下,沒辦法動作。殷飄颻趴在景雲霽的胸膛上,嘴角輕扯,“王爺現在還失望嗎?”
景雲霽也是唇角勾著,雙眸直勾勾的看著殷飄颻。只是還未等到他開口,兩人就聽到了長樂殿外動靜不小的打鬥聲。
聽到了刀劍強烈相撞的聲響,以及長樂宮庭院裡大槐樹的樹葉大面積落下的“沙沙”聲響。
看來陣勢不小。
殷飄颻迅速起身開啟了殿門想去看外面發生了什麼。從她在這個世界醒來後,在夜裡她就把基本上所有的宮人都遣走了,所以在夜裡長樂殿裡就是她一個人,沒有人守著,她要出去看一下。
而景雲霽彷彿像是沒有聽到那動靜一樣,沒太大反應。只有殷飄颻從他身上起來的時候他的表情流露出明顯的不高興。
殷飄颻一出長樂殿就看到了庭院裡的神仙打架。一個是殷奎,另一個她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景雲霽的近身侍衛,景風。
這兩人在庭院裡打的昏天黑地,劍氣四射,庭院裡那棵巨大的槐樹已經被摧殘的不成樣子了,葉子掉了一地,樹枝光禿禿的,看起來有點兒悽慘。那兩人打的太投入連她站在那裡都沒有發現。
景雲霽的這個侍衛挺厲害的,竟然能和殷奎打這麼久還分不出勝負,看來景雲霽身邊也是臥虎藏龍,能人眾多。
“住手!”
殷飄颻低喝了一聲,這一聲她灌注了內力,否則這倆人恐怕聽不到。他們倆人差點兒就形成了個結界,別人進不去只能他們兩個人在裡面打。殷飄颻感覺要是再不喊停庭院就要被他們倆拆了。
殷奎和景風都聽到了,不太情願的收了手。
“什麼情況?”
殷飄颻語氣不善地開口。這倆人把她的長樂宮當成決鬥場了嗎?一個是她的暗衛,一個是景雲霽的侍衛,兩個人都不能穩重點兒嗎?還要當主子的操心。
“他私闖長樂宮。”
殷奎依舊是面無表情的開口,聲音沙啞,仔細聽還有那麼一丟丟委屈,彷彿在說,反正不是我先動手的。
“參見陛下,屬下是來找我家王爺的,一時心急,擅闖了長樂宮,請陛下恕罪。”
景風拱手抱拳,向殷飄颻行了一禮。態度什麼的倒是很恭敬。
但是殷飄颻總感覺沒有這麼簡單,她能看出景風的興奮,棋逢對手的興奮。怕是本來是準備來找景雲霽的,但是被殷奎纏上後就不想停下,結果酣暢淋漓的和殷奎打了一場吧。
“你家王爺到底怎麼了?看起來非常不對勁。”
景風都這麼直接闖進來要找景雲霽了,看來他今天夜裡確實是出了問題。
景風突然欲言又止,“我家王爺他,喝醉了。”景風的語氣有些怪怪的。
“喝醉了?”殷飄颻一臉疑惑,她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但是景雲霽身上一絲酒氣都沒有而且看起來很清醒,“他身上可是一絲酒氣都沒有,怎麼會是喝酒了?”
“王爺喝的是楹花陳釀,而且王爺來之前洗過澡了。”景風再次開口。
殷飄颻瞭然。楹花陳釀是一種非常少見的自釀酒,酒莊一般都不賣這個,都是自己釀的,而且它因人而異,不同的人釀出來味道會有細微的差別。但是它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喝起來口感香醇但是卻沒什麼酒氣,所以喝完身上也不會殘留酒氣。
殷飄颻選擇性忽略了後半句,因為她並不在意他洗沒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