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飄颻不太高興,顧慎在府上私藏了一幅她的畫像,她心裡有點兒彆扭不舒服,總感覺自己被人惦記著,覬覦著。
“陛下,我們兩個還有婚約在身,陛下收了臣的定情信物,可是陛下還沒有送給臣定情信物,沒辦法臣只能自己動手了。”
顧慎絲毫不在意殷飄颻語氣中明顯的不悅,對殷飄颻的心意他不想對她隱藏,尤其是在知道景雲霽對她也有心思之後。想到這裡,顧慎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寒光。
“你沒有經過朕的同意就不可以畫朕的畫像。”
殷飄颻自動忽略了顧慎又提到的婚約一事。
“可是臣已經畫了。”顧慎一副你也不能把我怎麼辦的樣子,“而且這個時候陛下應該關心的不是那幅畫嗎?陛下也不想它落到別人的手上去吧?”
殷飄颻緩緩地靠到了後面的椅背上,淡淡地開口:“看樣子顧相心裡是有人選了,說吧,誰拿走了那幅畫?”
“能旁若無人地進入我的顧相府還一點兒痕跡都沒留下,這樣的人,陛下你說殷都有幾個?”
顧慎輕笑著,有些話點到為止即可,不用說的太明白,殷飄颻心思通透,她都明白。
“這還真不好說。”
殷飄颻換了個姿勢,顧慎這暗示意味也太明顯了吧?這種情況下第一個想到的除了景雲霽不會有別人。
想到景雲霽,殷飄颻的眉頭就輕輕皺了起來。如果是景雲霽的話,那也不是沒可能,畢竟他之前向自己表白過。想到這裡殷飄颻又感覺腦殼疼。
“顧相是想說攝政王嗎?”不想和顧慎再兜兜轉轉了。
“臣雖然也非常不想懷疑攝政王,但是他確實是最有可能的人選。”顧慎語氣溫和,打了句官腔。
“目的呢?”殷飄颻語氣不明。
“臣也不知道,或許是對陛下心存愛慕吧。”
顧慎承認他說這話有試探的意思,因為他想知道景雲霽有沒有向殷飄颻表明他的心思。如果有,那他就慢一步了。
殷飄颻沒有說話,因為她在想,景雲霽真的會因為喜歡她去幹這種事嗎?這一點兒都不符合他的人設,他的風格。
“行了,朕知道了,這件事朕會問攝政王的。”
“那臣先謝陛下了,那幅畫臣也是用心去畫的,如果不能找回來臣心裡也是很不好受的。”
顧慎得了便宜還賣乖。但是配著他那一張謫仙般的臉,還真的是讓討厭不起來。
他剛剛對殷飄颻說到景雲霽可能喜歡她的時候,她並沒有反駁,也沒有什麼驚訝之色,看來是已經知道了。
景雲霽的動作還真是快啊。
翌日傍晚。
“陛下,銀耳蓮子粥。”
鳴鸞帶著喜氣的笑容,端著粥走了進來,卻看到殷飄颻正在換衣服。
她把銀耳蓮子粥放到了圓桌上,疑惑的問道:“陛下是要出宮嗎?天色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