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雲霽沒理他,抬步走出了書房,來到了湖心亭。
“你還真是不捨得委屈自己,這攝政王府裝修的可是真氣派。”
程越塵一路上隨著景雲霽往湖心亭走,還不忘欣賞一下沿途的風景,然後嘴就閒不住了。
偌大的湖泊,湖中長滿睡蓮,大的都可以泛舟了。走向湖心亭這段小路也是頗為講究,欄杆上的雕花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這攝政王府還真的是堪比人間仙境。
景雲霽似是早就習慣了他這副話嘮的樣子,依舊沒搭理他,獨自在前面走著。
到了湖心亭程越塵就發現景風守在那裡,他頓時眉開眼笑,“咦?景小風,好久不見啊。”說著他提了提手中那兩壇酒,“楹花陳釀,要不要來點兒?”
景風在聽到程越塵叫他景小風的時候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但是現在王爺還在這裡,他不能和這個大傻子動手,所以他就把他的注意力放到了程越塵手上的楹花陳釀上去。
楹花陳釀,他也好想喝啊,他只喝過一次,那滋味讓他至今難忘。
“想都別想,沒你的份兒。”
景風還未開口就被景雲霽無情打斷了。景風那副嘴饞的模樣雖然隱藏的很好但是還是被他發現了。
景風有點兒幽怨,他就知道,王爺那麼喜歡楹花陳釀,怎麼可能會有他的份?他還是安安生生的當個背景板吧。
“唉。”程越塵拍了拍景風的肩膀,惋惜的開口:“看來景小風你是沒福氣了,不過你放心,我一會兒會給你留點兒的。”
“呵呵,不用。”景風冷笑,我謝謝您嘞。
“你只有一罈,你想分給誰?”
景雲霽扭過頭看著程越塵那得瑟的模樣,冷冷開口。
“哎,不對啊,我帶過來了十壇,你怎麼能只給我一罈?”程越塵急了。
“一罈楹花陳釀作為你的跑腿費你已經賺大了。”
景雲霽轉過身,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緩緩坐到了湖心亭的石凳上。
“景雲霽你不能這樣啊!”
程越塵快步走到了景雲霽面前,一副不能相信的樣子。
而景風就在一邊憋笑,只有王爺治得了程越塵這個大傻子。
“再多嘴你就別喝了。”景雲霽一副你再多說一句就滾的不可商量的樣子。
程越塵憤憤不平地坐下,一副被景雲霽欺負了的委屈模樣,有苦不敢言。
景雲霽沒再多說話,抬手拆開了酒罈的封蓋。瞬間,淡淡的酒香立馬就飄散在整個湖心亭。景雲霽的眉頭微不可察的挑起,臉上的愉悅之情顯而易見。楹花陳釀,好久沒喝了。
程越塵淺酌了一口杯中的美酒,緩緩開口:“你和貞和女帝到哪一步了?”程越塵鮮少有這麼正經的時候。
“沒到哪步。”景雲霽溫聲回答。
程越塵眉頭一皺,隱有笑意,“你不是還沒追到手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