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名這個名字在沈家並不陌生,但是也沒有人敢輕易的提起這個名字。
無名,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好名字,可是他偏偏姓沈,顧名思義他是沈家的人,但是卻沒有人見過他,只知道除了少家主之外,沈家還有一位少爺,一位叫無名的少爺。
關於無名少爺的來歷,大家只知道他跟少家主不是一個母親,但是沈家只有一位主母,便是少家主的生母,除了她,後院再沒有其他任何的女人,而他們的少家主還未婚娶,自然也沒有子嗣。
大家都在猜測,這位無名少爺其實是老家主從外面撿來的,因為可憐他才給了他一個少爺的名號,但是,大家又都知道,少家主恨無名少爺恨的緊,也不知道無名少爺以前怎麼得罪到他了。
關於這個無名少爺,大家只知道他不居住在沈家,他有自己的院子,又專人的保護,就是過年過節的時候,也從未見他出現在宴會上,所以關於他的身世有很多的版本,大膽點的甚至還猜測他是老家主在外面的私生子,膽小的一點的又說他是老家主在外面撿來的孤兒,總之眾說紛紜,說什麼的都有。
“沈無名,你最好不要落下什麼把柄在我的手上,要不然我斷然繞不了你,當年被你算計是我糊塗,但是現在我可不會再給你這樣的機會了。”沈通咬牙切齒的喃喃自語。
秦川大陸有一處很有名的斷崖,傳說是當年神父和神母為愛殉情的地方,傳說哪裡一年四季都是春天,鮮花開滿了山坡,樹蔭成群,有無數的鳥兒棲息在哪裡,但是誰都不知道在那樣的地方還生活著一個與世無爭的俏公子。
樹林深處的一處竹林中,有一處用籬笆圍成的院子,裡面有一處竹屋,簡單卻又充滿了雅緻,看得出來竹屋的主人是一個懂得享受生活的人,院子裡還養了些虛的家禽,一隻白色的小貓慵懶的躺在竹椅上曬著太陽。
一隻信鴿撲騰了在院子的四周不停的飛旋著,最後撲騰了兩下翅膀落在了籬笆樁上。
竹屋裡的然似乎是聽到了外面的聲響,一道灰色的風景踏著優雅的步伐緩緩的從竹屋走了出來,光是這麼遠遠的看著就帶著一身的風華,走的近了,卻又再次被他的容顏所折服,那是一張被上天精雕細刻過的容顏,而此刻他的臉上還帶著些許的笑意。
“小五,怎麼又是你。”
少年看起來對眼前的鴿子一點都不陌生,溫柔的將它抓在手裡之後小心翼翼的取下了綁在它腿上的信。
鴿子卸下了重擔之後撲騰了兩下之後就飛入雲端不見了。
少年也不惱,拿著信優雅的走到了院子裡自制的躺椅哪裡坐了下來,如同牛奶一般白皙的肌膚搭配上白色的長款衣衫,更添了幾分柔和。
信紙被一點一點的開啟,紙上的子躍入眼簾。
“小心家裡人。”
信很短,少年不消片刻就看完了,手指微動,一簇火苗在食指上輕輕的跳躍著,緩緩的將手裡的信靠近那團火,手裡的信快速的化為了灰燼,又緩緩的掉落在了地上,一陣微風吹過,便隨風而逝了。
“沈通啊沈通,你真的以為這世上的所有人都和你一般嗎?”少年低垂的眼眸中劃過一抹悲痛,轉眼而逝。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轉眼又到了黑夜,沈家的分舵接連在夜裡出事,導致沈通近來無比的痛恨這漫長的黑夜,黑夜的來臨,讓書房裡的氣息更加的暗沉了幾分,坐在主座上的人此刻正曲起自己的中指毫無章法的敲擊著自己身下的凳子,一下一下彷彿是敲擊在在場眾人的心坎上一般,他沒敲一下,眾人的心也跟著顫動一下。
“你們的意思是說,沈無名這些年從未在別院居住?”
“是的,主子,別院裡到處都是灰塵,顯然是許久未有人居住的樣子。”
“知道他去了哪裡嗎?”沈通閉著眼睛一字一頓的說著,但是身上的戾氣卻絲毫未見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