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聽到多少?
會不會覺得自己太彪悍啊?
周青柏其實只聽到最後一點,就是夏櫻追著週一鳴到門口放下的那段狠話,不過就這一段狠話,她在周青柏眼裡的形象又變了變。周青柏本來只覺得夏櫻是個有意思的女孩子,身上有秘密,性子沉穩的和年齡不符合,以及對孃家態度讓人覺得奇怪。
而現在麼,卻覺得她變得徹底鮮活起來,有血有肉,誰傷了她她可是要張口咬回去的。這樣的她讓周青柏覺得,早晚有一夏維明會倒黴。
要知道……先前他把她關在院門外,威脅向美蘭幾饒話可和她的差不多。
他喜歡這種人。
委委屈屈做老好人什麼的,不適合他,他也不欣賞。反倒是這種人,一些事兒沒觸到底線可以不在意,但要是觸到底線了,那自然不能輕輕揭過。
就得像夏櫻現在這樣,一出手就拿下對方,逼得對方不敢再亂來才對。
夏櫻走向他,岔開話題問:“焦家那邊怎麼樣了?”
“幹得好!”周青柏先是笑著誇了她一句,然後才往西側間走,一邊走一邊道:“焦家人論嘴上功夫是不大行,但這回事兒處理不好可直接損失一個閨女,所以這次他們請了幫手。週一鳴得償所願了啊,兩情相悅的姑娘要成為他媳婦了!”
夏櫻無言。
這人,怎麼這麼促狹!
兩人回到西側間,才把焦琴琴的幾口箱子提出來放到東側間門口,外面就傳來了走動聲。先是弓著背低著頭的周正,跟著是頭髮散了,臉被撓了好幾個血痕,又帶怒氣又帶眼淚的向美蘭,再之後,是周草和焦琴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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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經過一場戰鬥,連周草都掛了彩。
焦琴琴倒是好好的,只是臉色難看,進屋看到夏櫻和周青柏,神情有一瞬間複雜。
同住一個屋簷下,即便能互相不話,但這樣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情況卻不會少。前世周青柏早早離家遠走,周家這邊只有周草夏櫻不討厭,可為了周草好,夏櫻也不能當著向美蘭的面和她話,而除了她,其他人夏櫻都不想搭理。
向美蘭前期對她有所求所以無條件的好,但後來週一鳴考上大學並藉助周草的死訛上別人後升了職,向美蘭的臉就跟翻書一樣,立刻就變了。
而焦琴琴,前世早期被向美蘭欺壓沒過過幾好日子,後來雖因為有了孩子被週一鳴接走了,但據那時候週一鳴在城裡已經有了三四,她去了也只有忍氣吞聲才能維持生活的份。
至於這輩子,看週一鳴剛才的德行,她的日子似乎從此時起就要暗無日了。
可惜夏櫻還記著前世的仇,要不然這會兒也能提醒她一句。
當然了,夏櫻也知道,這提醒對於焦琴琴來沒有用。
可不是沒有用,焦琴琴不知道想到什麼神色有一瞬間的複雜,但很快她看向夏櫻的眼神裡就是滿滿的得意了。屋中人多,她此時不敢什麼,但那種贏過夏櫻嫁給週一鳴的勝利,她卻迫不及待想叫手下敗將知道。
夏櫻簡直想笑,很快收回視線往西側間走。
焦琴琴有些不快,然而向美蘭沒給她時間去體會這感覺,一看見夏櫻,向美蘭就覺得肉疼。而想到剛剛在焦家那邊吃了憋,不得不帶回焦琴琴這個親兒媳婦,又讓她恨得簡直想把焦琴琴磋磨死。
“幹什麼呢?一回來就想往屋裡鑽,你是王母娘娘嗎,還得我伺候你?”一邊她一邊上了手,把焦琴琴猛地往外一拉,“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廚房鍋碗還沒洗,趕緊去洗了準備做午飯!”
早上吃的水份過多的菜拌飯,又連著兩出事耗著,向美蘭是真餓了。
焦琴琴被拉得撞在門上發出“咚”一聲響,然而這屋裡沒有一個人關心,她等了片刻沒等到東側間週一鳴的聲音,委屈的聲音都變流:“這家裡新媳婦又不止我一個,憑什麼什麼活都叫我去幹?”
這是咬著夏櫻呢。
本地鄉下的確是這樣,不管是怎樣的人家,兒媳婦進門第二都得幹活。焦琴琴是新媳婦,夏櫻也是,這種事每家都這樣,焦琴琴這話並不怕周青柏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