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瞬間跌進了冰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蕭冥,看著他唇角微揚,那抹諷刺的笑容刺得我眼眶生疼。
身子不由自主的有些僵硬,想要離開他的懷抱,卻被他直接攬住了腰,並且往身前帶了帶。
“真是個好騙的女人,難怪會被蘇洛迷得五迷三道的。”
我突然意識到蕭冥是在打趣我,頓時有些憤怒。是啊,他要真的想扔下我不管,剛才也不用那麼分心費力的救我,只是這一張嘴,確實讓人有些受不了。
“那是什麼東西啊?”
我決定忽視掉蕭冥的嘲諷和打趣,緊緊的抱著他的腰,手掌卻摸到了他後背粘稠的溼漉。
心“咯噔”的一下,想起了那聲悶哼,我慢慢地攤開了手掌,這才發現手心上全是血!
蕭冥他剛才受傷了!
“蕭冥!”
“別說話,那東西要出來了。”
蕭冥此時盯著陶瓷瓦罐,目不轉睛的樣子讓我的精神也開始緊張起來。
“那是什麼東西?我們為什麼不逃啊?”
我努力的想要讓自己保持鎮靜,可是此時我的腳火辣辣的疼著,一顆心更是控制不住的狂跳著,那頻率讓我覺得我隨時可以因為心臟跳動過快而死。
蕭冥冷冷的看著那東西,低聲說:“那個陶瓷瓦罐應該是禁錮浸泡鬼嬰的器具。我們逃不出去的,這裡是陣法之內,此時我們站著的地方正好是生門。只有從生門進入,再往心安休門殺出,復從正被的開門殺入我們才能破了這個針。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個鬼嬰應該是因為秦雪的那滴血解封了。”
他說的拿什麼生門死門的我聽不懂,但是我卻聽到了最後那句話。
“秦雪的血為什麼能夠解封鬼嬰?”
我幾乎是下意識的想到了進入陣法前,秦雪和蘇洛的血液相容那一刻,心口再次針扎一樣的疼。他們看起來是那麼的團結,那麼的恩愛,可笑的是他們對付的一個是自己的妻子,一個是自己的丈夫。
蕭冥攬著我的腰收了收,低聲並且沉痛的說:“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個鬼嬰應該是秦雪養得。我和她曾經流過一個孩子。”
突然間感受到蕭冥的悲哀,我有些愕然,也就是說對面的那個陶瓷瓦罐很有可能是蕭冥那無緣見面的孩子?
這個念頭剛劃過腦海,“砰”的一聲,瓦罐碎了,然後醫生嘹亮的嬰兒啼哭聲傳了出來。
我忍不住的回頭觀望,蕭冥想要攔住我,卻有些晚了,而我看到地上躺著一個嬰孩,他的眼睛緊閉著,小手小胳膊緊緊的蜷縮在一起,渾身因為瓦罐裡烈酒的浸泡,已經發白浮腫,看不清面貌了。一雙眼睛緊閉著,可是我卻能聽到他嘹亮的啼哭聲。
“蕭冥,你聽到了嗎?孩子在哭。”
“別說話!”
蕭冥此時冷著臉,眼底劃過複雜的情緒。
我再次回頭 ,卻發現嬰孩的嘴角動了,一個詭異的笑容讓我渾身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緊接著他那雙沒有睜開的眼睛卻像是一把剛出竅的利劍,突然陰冷無比的直直的射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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