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果然是沒死,但是也離死不遠了。
看著那一臉菜湯都掩不住的臉色難看,看著他嘴角不斷吐出來的泡沫……蘇酒卿嘆一口氣。
她覺得這樣的話,也是有點兒危險。
蘇酒卿深吸一口氣,扭頭匆匆吩咐一句:“大家都散開些,去弄盆水來——”
好歹將這一身的狼藉擦洗一番。
這麼放任也不是個辦法。
蘇酒卿看著,覺得還是不夠穩妥,輕聲問王掌櫃:“這樣的事兒怎麼處置?”
王掌櫃這麼多年,總該也是遇到過這樣的事兒。
王掌櫃在蘇酒卿身側站定,壓低聲音不讓旁人聽見:“不是真病,就是來訛詐。”
蘇酒卿微微一挑眉。
如果是訛詐的話,那還真是……不長眼啊。
要知道,因為知道是她的酒樓,蔣旬那頭早早就吩咐過人,多照看幾分。所以一直以來,從來沒有人敢過來鬧什麼事兒。
這還是破天荒頭一遭。
王掌櫃同樣也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樣的事兒,開張一來頭一回。簡直是叫人覺得姍姍來遲?
不過王掌櫃看了一眼周圍看熱鬧的人,對蘇酒卿就輕聲說一句:“姑娘,其他客人這邊——”
蘇酒卿沉吟片刻,就悄悄用手指比了個五。
於是王掌櫃就高聲言道:“今日出現這樣的事兒,不管到底是不是酒樓的問題,到底還是耽誤了大家用飯。所以今日所有客人,都打個對摺。”
一時之間,竟是沒有人說話。
王掌櫃再補上一句:“若真是酒樓的問題,自然是都不要錢。更免費請個大夫給大家診治。”
於是其他客人這才有明事理的,誇了一句:“這才是真大氣。看這樣,我倒是信了不是你們酒樓的問題。”
所有人都乾脆等著看這個熱鬧,到底最後怎麼散場。
蘇酒卿陰沉沉的在心裡頭想:這三個人,讓酒樓這麼大的損失,一定不能輕易放過。
大夫是最快過來的,畢竟就在一條街上。
蘇酒卿此時已經退讓去了一邊兒,畢竟還是個姑娘家,出來主事兒也不太合適。
而且還這麼多人盯著。
也怕被人認出來,再生出什麼事端來。
王掌櫃理所當然的頂上去。
王掌櫃將大夫領到了那人身邊,朗聲道;“吃飯吃了一半,就成了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