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亭笑完之後,就一字一頓的看著張大人的眼睛,說道:“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叫做大膽包天。才叫詐他。”
頓了一頓,司馬亭才又繼續說道:“至於沈公子如何,其實已經和這件事情沒有關係。反正那個人已經招認了,不是嗎——”
司馬亭說完這一番話之後,也不再和張大人都說什麼,直接就越過了張大人離去。
在司馬亭離去之後,張大人就神色變換不定的站在原地,想了許久。
這是最終張大人也沒能夠再做出什麼有魄力的決斷來。
而司馬亭,則是一路去了應天府的衙門之外。
然後就這麼站在了一個路口,安安靜靜的等著。
沒過多久,司馬亭就等到了沈光和父子二人。
沈光和帶著沈春榮從衙門出來之後就打算回家去,隨之路過路口的時候就看見了司馬亭。
自然二人也就停了下來。
沈光和微微挑了挑眉,笑問一句:“司馬大人這是在等著誰?”
司馬亭微微一笑:“自然是在等沈大人您。”
聽完這話,沈光和卻也並不意外的樣子。
反倒是沈春榮微微有些詫異。
略略有些訝異的看著司馬亭。
司馬亭仍是保持了微笑的樣子。
然後,沈光和就問了司馬亭一句:“司馬大人這是要做什麼?今日司馬大人如此大膽,說實話,本官也是佩服。”
沈光和這樣一說,司馬亭面上的笑容就更加明顯:“原來沈大人早就看出來了。”
誰知沈光和接下來就說一句:“其實我並未看出,只是隨意一猜。”
沈光和這樣的話一出口,司馬亭微微愣了一下之後,頓時就爆發出了笑聲來。
而後司馬亭伸手擊掌大笑道:“妙哉妙哉,沈大人竟是和我有異曲同工之妙。”
司馬亭如此放蕩不羈的樣子,自然在經過的行人看來是有些怪異,所以當下也不少人紛紛側目。
沈光和卻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是朝著司馬亭一拱手,笑道:“不管如何今日多謝司馬大人。”
做了頓,沈光合就說了一句:“我聽說有不少的大臣已經是對張大人此番作為有些不滿,打算上摺子請求皇上換一個人來。”
應天府這樣重要的地方,張大人這樣左右逢源的人的確是不適合。
最關鍵的是,張大人現在得罪了沈家。
沈光和在朝中現在也是有不少的根系。
如果沈光和起心要讓張大人在京中呆不下去,那麼自然也是有他自己的辦法。
此時此刻,沈光和將這話說出來,其實也有那麼一點點承諾了司馬亭的意思。
司馬亭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當下就朝著沈光和微微一拱手,而後又看一眼沈春榮意味深長的說一句:“沈公子一腔熱血,爰沒有錯,只是有些事情卻不該如此莽撞。”
頓了頓,司馬亭又看了一眼沈光和的臉色,這才決定不再繼續往深處說,就此作罷。
沈光和自然對司馬亭如此識趣感到滿意。
當下沈光和只是朝著司馬亭也一拱手。
隨後就只說自己怕,家中內人擔心,所以就得先走一步。也不等司馬亭多說話,就吩咐車伕趕緊走了,當即帶著自己的兒子徑直回家去。
等到走出去了老遠,沈春榮才不明就裡的問了一句:“父親司馬大人這是何意?”
沈光和看一眼沈春榮。
沈春榮被微微看得有些不自在,最後就垂下頭去,耷拉著腦袋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