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亭看了一遍之後,很快就認出來:“這怕是一個手掌印?”
最後司馬亭就又看了一眼,張大人,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看來這衙門裡的捕快,辦事兒也是不夠盡心。”
司馬亭這一番話說的張大人是有些抬不起頭來。
這樣的事情,的的確確也是,叫他臉上無光。
這樣的事情竟然都會被忽略過去。
司馬亭又嘆了一口氣:“倒是幸好這兩日沒下雨。”
蘇酒卿又看一眼沈春榮,而後才問道:“我春榮表弟是怎麼說的?關於兇器這個事情——”
司馬亭就看一眼沈春榮:“這件事情沈公子倒是一直都還沒有說。”
沈春榮一直就對他們說的是這件事情,說出來只恐怕他們也不信。
所以遲遲沒有說。
而現在,沈春榮則是緩緩言道:“當時我到的時候,其實人已經死了。我上前去探了探呼吸,所以衣服下襬才會沾染上血跡。而那把刀就丟在門口的。”
“就在我打算去叫人過來時就聽見背後有些動靜。”
沈春榮看了一眼蘇酒卿:“為了自保,我才撿起了那一把刀。”
蘇酒卿聽了沈春容這一番話,登時就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這樣的說法和她的猜想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蘇酒卿又看一眼沈春榮:“為什麼之前你竟是不肯將這話說出來呢?”
沈春榮微微抿了抿唇:“這件事情太過匪夷所思。”
所以說出來倒不如不說,反而不會被人覺得是故意推脫自己的罪責。
蘇酒卿嘆了一口氣,看一眼張大人:“現在大人還覺得是我春榮表弟殺的人嗎?”
蘇酒卿這樣一問,張大人一時之間幾乎是啞口無言。
張大人訕訕一笑,無奈嘆了一口氣:“只是之前也就只有沈公子被人瞧見了,與他們有口舌爭執。所以沈公子嫌疑——”
還是很大的。
而且誰又知道沈春榮說的話就是真話呢。
這件事情雖然沈光合和蔣旬都給施壓。
但是反而正因為如此,應天府這頭才更加不能有絲毫的徇私枉法。
蘇酒卿聽出了張大人沒有說出口的話。
然後就微微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司馬亭:“司馬大人又是如何看待此事的呢?”
司馬亭只是說了一句:“沈公子依舊是有嫌疑,只是我始終不認為沈公子會出此下策。”
蘇酒卿聽完這番話之後,也是點了點頭,直截了當的說一句:“這是自然,如果真是春榮做的那麼他也不必親自動手,只買兇殺人即可。”
再不濟就讓府裡的小廝過來。
完完全全也是不必親自來的。
更不會捲入這種事情之中。
而沈春榮此時又說一句:“當時我雖然聽見了動靜,但是並沒有看見任何的人。反倒是很快,周圍的人就過來了,將我看了個正著。”
時間如此短,應當是有人看見了那個人才對。
可是偏偏卻沒有一個人說話。
蘇酒卿深吸一口氣:“這件事情——倒是處處都透著古怪,那春榮,你當時到底聽見了什麼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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