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到蘇酒卿,蔣旬自然多少有些遺憾,被蔣老夫人這麼打趣了一句之後,也只坦然一笑:“無妨,日後時間還長。”
蔣老夫人聽完這話,頓時就想笑。
最後,卻到底沒再捨得笑話蔣旬,只對蔣旬道:“那丫頭倒是真討人喜歡。”
蔣旬聽完這話,也是不由得一笑:“這是自然。畢竟是我看上的人。”
“謝家那姑娘其實也不算差。”蔣老夫人嘆了一口氣,話鋒一轉竟是說起了謝雲瀾來。
蔣旬不置可否,只是洗耳恭聽。
蔣老夫人繼續娓娓道來:“你二嬸的心思,已是十分明顯了,對這個事兒,你怎麼看?”
蔣旬依舊是不置可否的態度:“二叔和二嬸的意思,最重要。”
言下之意,也不打算多過問。
蔣老夫人嘆一口氣:“他們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
蔣旬不開口了。
蔣老夫人只能罵一句:“你怎麼跟你祖父一樣,是個臭德行。”
蔣老夫人如此,蔣旬也還是不開口,反倒是將話題岔開:“明日就是元宵節了,祖母可有什麼打算?”
蔣老夫人沒好氣:“還能有什麼打算又哪裡需要什麼打算?”
蔣老夫人正說著,成青侯倒是過來了。
丫鬟剛將成青侯推進來,蔣老夫人就看一眼他,氣道:“你來聽聽他的話,這都是什麼話。問他,他也不說——”
蔣老夫人性子是有些急,此時此刻也是能夠看得出來一點端倪。
蔣旬只是含笑解釋一句:“我並無什麼意見。而且這件事情,的確也是輪不到我來提什麼意見。”
蔣旬如此一說,成青侯倒是一下子就笑起來:“什麼事兒,竟是這樣大的爭執。”
蔣老夫人就將這些事兒說了一遍。
成青侯倒是十分乾脆:“既然是如此,那就將老二他們一家子都叫來,咱們問問他們的意思。”
蔣旬對這個事情,依舊是不置可否。就那麼坐在那兒喝茶,老神在在的,一言不發。
二房那邊自然也是來得很快。
只是一進屋子見了這麼一個陣仗,所有人都是有些遲疑。
一時之間,鬧不清楚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蔣二太太問了一句:“這是——”
蔣老夫人看一眼蔣二太太,咳嗽一聲,卻並不開口,只看向成青侯。
成青侯這才緩緩開口:“今日叫你們來,是為了容兒的婚事。”
這話一出,自然是平地起波瀾。
二房原本還有些漫不經心,但是現在也是……完全都不敢掉以輕心了。
尤其是蔣容,連背脊都繃直了,看著成青侯心裡滿是忐忑不安。
蔣容如此神態,反倒是襯得蔣旬更加閒庭信步一般。
蔣旬慢慢悠悠喝著自己的茶,半點不著急,儼然置身事外。
不過二房此時也都顧不上這個了。
成青侯繼續說下去:“最近謝家的意思很明顯了。”
頓了頓,成青侯想了一下,又看一眼一直沒說話的將二老爺:“你是什麼個意思?”
蔣二老爺被這麼一問,頓時就有些誠惶誠恐,頭都不敢抬起來,就這麼低著頭,畢恭畢敬的道:“父親您覺得呢?我聽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