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先太子宋渠,蘇酒卿就又問了一句:“宋渠那頭對世子的安排可還滿意?”
蔣旬微微搖了一下頭:“倒是沒問,不過想來應該也挑不出什麼錯。”
這麼一說,蔣旬忽然心中也是一動。
若說宋渠滿意了,那麼王太后肯定是不滿意的。
王太后會遷怒於他,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所以好像彷彿這件事情還真有那麼幾分,可能性是王太后做的。
但是王太后畢竟現在幾乎是足不出戶,而且王太后手中也並沒有那麼多的人——
更不要說是死士。
若是王太后有那樣的本事,當初也不會落到那樣的境地。
蔣旬思來想去,最終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就先將這件事情撂下不管。
卻轉頭囑咐蘇酒卿一句:“回頭我再給你送兩個丫鬟來,今後出門怎麼也要帶上他們二人。不管去何處都是。”
自然這兩個丫鬟並不是為了服侍蘇酒卿。
而是為了保護她。
蘇酒卿當即就明白過來,雖然覺得或許不是特別有必要,但是蔣旬既然都這麼說了,為了讓她安心,她還是點了點頭。
蔣旬又有些無奈的嘆一口氣:“昨日是不是嚇壞了?”
對於這個問題,蘇酒卿很實誠的點了點頭,還加重了語氣,又說一句:“真嚇壞了。”
在城門口等著的那一會兒,她心裡想了許多可怕的東西。
害怕再見到蔣旬的時候,蔣旬或是受傷了,或是根本就……
不管是哪一種,都將她嚇得夠嗆。
“以後還是輕易不要出門了吧。”蘇酒卿如此說一句,心有慼慼:“要出門也就在城裡,還是別出城。”
再不行,就在宮中,或者是蔣家,或者是蘇家那邊見面也可以。
反正是不要再冒險。
蘇酒卿這典型,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蔣旬幾乎被蘇酒卿這樣的話給逗笑了,但是想了想,蘇酒卿的心情,到底是沒敢笑起來。
最後蔣旬伸出手來,歉然地拍了拍蘇酒卿的頭頂,又輕輕揉一下:“以後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蔣旬這樣的話,蘇酒卿卻半點不醒,當即直接搖頭駁回了:“世子怎會如此天真?若世子一日在這位置上,便一日不可能有安生的日子。”
這是三歲蒙童都應該知道的道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只要蔣旬手中還握著權力,那麼就總有人想要置蔣旬於死地。
對於蘇酒卿這句話,蔣旬自然也是十分認同,當下唯有苦笑一聲。
只是卻說不出任何話來。
畢竟他也沒有辦法放棄現在手裡的這些東西。
蘇酒卿說這樣的話也不是為了抱怨蔣旬,當時也就是隨口那麼就說出來了。
此時見到蔣旬這樣的神色,她反而是放柔了聲音安慰了一句:“其實活了這麼久,我倒是明白了一個道理,有得必有失。既然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那麼失去的東西自然也就能夠平衡對待了。”
她也好,蔣旬也好,都有自己想要實現的事情。
蔣旬處處對她都是支援,那麼作為回報,她也會如此。
況且本來也是分內之事。
相夫教子,這也並不是一句玩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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