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旬和沈春榮看上去還有點兒相談甚歡。
就連蘇博雅站在一邊兒,也沒插上話。
就是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蘇酒卿想知道,卻又無可奈何。還是隻能壓下心思,和張慧錦她們說話。
倒是寶珠郡主又回來了,一臉的興奮:“這樣的冰面,又結實又寬闊,真不錯。”
寶珠郡主看時辰還早,磨著幾人都換了鞋:“我教你們!保準學得又快又好。”
蘇酒卿悄悄揉了揉自己的腰。
這兒剛摔得還有點兒疼。
不過看著大家都興致勃勃的樣子,到底是不願意掃了大家的興。
一群姑娘家興致勃勃的都去換了鞋子衣裳,嚇得宋酈和蔣旬兩個人也趕緊去冰面上。
沈春榮自幼生長在南方,都沒玩過。
蘇博雅雖然是聽過無數回,但是卻並沒有親自試過,所以兩人倒是都有些猶豫。
蔣旬掃了一眼自己的小廝。
那小廝喚作劍南,從小就跟在蔣旬身邊,蔣旬這麼看一眼,他立刻就會意,笑著到了蘇博雅二人跟前,道:“不如我來教二位公子?”
沈春榮微頷首:“麻煩你了。”
蘇博雅有點兒遲疑,不過還是少年心性,多少好奇。沒怎麼猶豫就去換了衣裳鞋子。
可想而知,這一群人裡就這麼幾個會的,又該是個什麼情形——
一時之間,冰面上跟有魔法一樣,人剛站直了,不出三個呼吸就又倒下去。
然後就又是一陣笑聲。
而蘇酒卿這裡,全是仰仗著蔣旬之前教導過她,所以倒是比張慧錦和陳水儀好太多了。
她也能穩穩當當的站著了。至少不再那麼摔得厲害。
張慧錦自然是宋酈教,宋酈教的不好,張慧錦倒是比他態度更急躁。
陳水儀這頭,則是寶珠郡主自告奮勇要教她。
就是寶珠郡主自己水平不錯,教導別人的時候,倒是有點兒……不太得方法,急了她自己一頭是汗,陳水儀也摔了不少次。
好在在冰面上摔得也不算疼,畢竟冬天,也穿得厚。
蘇酒卿在旁邊看得直笑——
然後,她悄悄的和蔣旬說:“我覺得寶珠郡主倒也是好人。”
蔣旬站在蘇酒卿身後,一面留意護著她,一面笑道:“寶珠郡主就是脾氣差了點。人太直,容易聽別人忽悠。”
這話也實在是太直白,蘇酒卿聽著就忍不住“撲哧”一笑。
她是不想再摔了,當下就和蔣旬說自己要歇一歇。
蔣旬就帶著她往岸上去。
蘇酒卿悄悄問他:“怎麼想起來將春榮也叫過來了?”
蔣旬很久沒有回答。
就在蘇酒卿以為蔣旬是沒聽見,或者是不想回答的時候,蘇酒卿才聽他說了一句:“堵不如疏。”
這話意思太過深奧,蘇酒卿半晌也沒想明白。
直到上了岸,她才不得不問一句:“所以現在這樣做——”
“你越是不見他,越是遠著他,他心裡反而更加容易念念不忘。”蔣旬笑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看一眼蘇酒卿:“若是一切照常,他也會遇到他心愛的姑娘,到時候自然也就放下了。”
不過有一點蔣旬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