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旬問的這個問題,一下子將蘇酒卿給問得忍不住抬起頭來他。
蘇酒卿的眼睛又黑又亮,這樣近距離看著,越發叫人覺得像是兩顆寶石。
看著那寶石中間自己的倒影,蔣旬聽見蘇酒卿問:“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連這個都猜到了。
蔣旬看見自己那個倒影臉上露出笑來:“猜的。”
蘇酒卿忍不住嘀咕一句:莫不是肚子裡的蛔蟲?
“不過,他寫文章倒是寫得挺好。”蔣旬又一笑,“回頭等他科舉有了功名,倒是該讓他入朝為官。”
蘇酒卿看一眼蔣旬,輕聲道:“世子知道的,他後來是狀元郎。”
蔣旬看著蘇酒卿,伸手忽然一捏她的鼻尖兒:“我當然知道。放心,該他的就是他的。”
半點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蘇酒卿這才放下心來。
她還想著,變化這麼大,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蔣旬倒又看穿她的心思。
蘇酒卿心中微微一動,然後忍不住問了蔣旬一句:“這個世上,有您不知道的事兒麼?”
蔣旬啞然失笑:“自然有。我又不是神仙。”
蘇酒卿笑嘻嘻說一句:“我覺得和神仙都差不多。”
頓了頓,趕緊又問一句:“快告訴我,還有沒有什麼特別賺錢的路子,我好去——”
蔣旬上下打量一番蘇酒卿:“怎麼重新來過,卻掉進了錢眼子裡去?”
蘇酒卿一噎,悻悻道:“這不是窮怕了麼?”
蔣旬“嘖”了一聲,一句話不說了。
就在屋裡氣氛平和的時候,忽然小宦官在門口稟告一句:“大人,宋渠那兒,想見您。”
蘇酒卿反應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宋渠是先太子。
當即驚愕看一眼蔣旬。
這個時候,先太子宋渠要見蔣旬,也不知是為了什麼事情。
但是她總覺得,是沒有什麼好事兒。
蔣旬卻是面上神色變化也無,只淡淡頷首,語氣是慣有的雲淡風輕:“知曉了。”
也沒說見,還是不見。
蘇酒卿就盯著蔣旬看。
蔣旬低頭看見她這幅樣子,忽然就提了一句:“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去?”
蘇酒卿倒沒敢想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