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聽了這個吩咐,反而有些遲疑:“這——”
蘇酒卿看一眼春月,“快去快去。”
“姑娘也沒幾件大毛的。”春月還是有點兒不樂意。
“反正都春天了,也穿不上了。再說了,年底再做新的。”蘇酒卿知道春月這是心疼了,當下抿唇一笑,如此說一句。
她倒是真的不心疼。
蔣旬對她的那些心意,也值得她這麼做。
春月見蘇酒卿如此堅持,也就不好再說什麼,當下只能嘆了一口氣,去將斗篷拆了。
將料子都準備好,剪出來了,就只剩下針線活計了,蘇酒卿這才打了一個哈欠:“困了。”
去已經是比平日晚了一個時辰了。
第二日,蘇酒卿不可避免的起晚了。
蘇酒卿略略有些不自在:“春月。你怎麼也不叫我?”
這活兒還不少呢。
春月勸一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姑娘也不用這樣著急,若是沒睡夠,哪裡又有精神?這披風真要認真做起來,五六天也就能完事兒了。”
蘇酒卿卻還是止不住心急:“做出來先擺在那兒,也就心安了。”
遲遲沒做好,總覺得還是心急的。
蘇酒卿梳了頭用了一碗粥,就趕緊趁著有一會兒功夫,就開始捻針動線。
蘇酒卿上一回做針線,也不知是什麼時候,所以今日如此認真起來,倒是驚了眾人一下。
這事兒還傳得很快。
等到蘇酒卿過去給蘇老夫人請安的時候,蘇老夫人就已經是拿著這個事兒打趣她起來:“聽說竟然開始做針線了?這好好的,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蘇酒卿聽了這個話,頓時就是一噎。好半晌才能悻悻一句:“連祖母也笑話我。”
蘇老夫人就大笑出聲。
而徐姝則是替蘇酒卿打圓場:“太陽是沒從西邊出來,不過,咱們家大姑娘是情竇初開了。”
蘇酒卿默默地想:這個圓場,還不如不打。
蘇老夫人笑的聲音就更大了。
只是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即便是蘇老夫人笑得開懷,可是想著阮玉蘭被捕快帶走也不過才幾日功夫,於是彷彿就還是覺得府裡有一層陰翳悄然籠罩著。
就連蘇老夫人的開懷,也是有些顯得刻意。
徐姝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在這個時候提了一句蘇瑞華:“二姑娘搬過來的事情,老夫人您看要準備些什麼不要?”
蘇瑞華要搬過來,和蘇老夫人同住,被蘇老夫人親自教養。
這件事情,蘇酒卿倒是早就知道。
徐姝這會兒提起來,估摸著也是怕她不知道,先跟她提一提,別到時候接受不得。
蘇酒卿卻是根本無動於衷。
蘇瑞華搬過來又如何?
反正看見的時候也少。
蘇老夫人面上卻閃過一瞬間的不自在,隨後才緩緩說一句:“也不用準備什麼。孫嬤嬤安排就是了。”
頓了頓,蘇老夫人就轉開了話題:“對了,眼看著要開春,府裡也該準備做衣裳了。”
得提前準備好,不然換了季,就容易接不上。
徐姝一一應下,最後和蘇酒卿一起退出來之後,才悄悄問蘇酒卿:“大姑娘酒樓的事情,怎麼樣了?可需要幫忙?”
喜歡嫡枝為上請大家收藏:()嫡枝為上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