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再牽扯上她出來,酒樓就真別想洗白了。
這仗勢欺人的帽子,是怎麼也壓不下去了的。
蘇酒卿擠進去又看了看。
果然看見一口薄木板子棺材,就這麼放在了酒樓的門口。
蘇酒卿只看一眼,就挪開了目光。
這棺材板就是新做的,而且是最便宜的,寒酸得不行。
只是上頭的黑白布幔,卻又分明是叫人慎得慌。
一個女人拉著兩個孩子在那兒哭得厲害。
兩個孩子看著年紀也還小,一個七八歲,一個可能也就三四歲。
大的姑娘在跟著自己媽一塊哭得厲害,小的那個男孩兒卻是有些懵裡懵懂。
這麼一看過去,倒還真是十分可憐。
以至於叫人覺得,好像是真被酒樓欺負了的孤兒寡母。
王掌櫃也在,只是已經百口莫辯。
不過王掌櫃還是努力的企圖講道理——
銀子可以給,但是不能亂說話。
不是酒樓裡食物的問題,就不是。
只是王掌櫃也有點兒沒底氣。
衙門裡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王掌櫃也十分清楚。
如果不是想著如果飯菜真的有毒,那也不可能只一個人中招這一點,王掌櫃幾乎都是要懷疑這件事情了。
看著王掌櫃左右支拙的樣子,蘇酒卿暗歎一聲,就打算上前去。
果然,王掌櫃雖然本事不小,可面對這樣的事情,到底也是有點兒抓瞎。
而且蘇酒卿看得很分明,這母子三人,不管自家頂樑柱到底是怎麼死的,反正是賴上了酒樓。
這也似乎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畢竟這母子三人,孤兒寡母的也沒辦法養活自己,能抓著一個稻草,那也是一個稻草。
而且說白了,無非就是為了銀子。
然而沒等到蘇酒卿走上前去。
倒是有個女子先一步走上去了。
蘇酒卿定睛一看,還竟然是個熟人。
謝雲瀾如果也算是相熟吧?
是的,現在上前去的,就是謝雲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