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又是一愣。
此時倒是連秦家那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也顧不上多想了。
最後只趕忙問一句:“果真?”
蘇酒卿下意識的就想說,趕緊去將那個匣子裡的證據挖出來。
但是卻又覺得不妥。雖然沒想出來到底哪裡不妥,還是就暫且將這個念頭壓下去了。
青萍點點頭:“自然是真的。這樣的事情,我如何敢開玩笑?”
說完又苦笑一聲。
蘇酒卿卻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那你一開始怎麼不說呢?”
蘇酒卿記得很清楚,自己找到了青萍的時候,青萍只說是沒有任何不對勁的。
而如今,青萍又跑出來說這樣的話——
如何叫人相信?
蘇酒卿沒辦法相信。雖然不至於滿心狐疑,但是也會多想幾分。
青萍仍是苦笑,看著蘇酒卿的眸子卻是一片清亮和誠摯:“之前我不敢。畢竟當年秦家都沒有……而且,姑娘年歲才多大?”
一個姑娘家,能有多大的能耐?
別到時候無事找事。
“原來我本是想著等到少爺弱冠時候,再跟少爺去提的。”青萍頓了頓,面上浮出一絲絲的笑意:“卻沒想到,老天開眼,竟然提前讓這毒婦露出了馬腳。又被衙門帶了去。”
蘇酒卿聽見這話,倒是真覺得有些好笑:“不是老天爺開眼,而是我……算計的。”
或者說,用報復更加貼切。
蘇酒卿深吸一口氣,“我是姑娘家又如何?姑姑未免小瞧了我。”
再說了,這樣的事兒,不管多大年歲,是女兒還是兒子,只要知道了,就不可能坐視不管。
如果坐視不管,那還算什麼為人子女?
蘇酒卿也知道青萍說的是對的。
那時候她貿然找過去,青萍只怕也未必信任她。不肯說實話,自然是應該的。
而如今……
蘇酒卿正想著,青萍忽然起身跪下,眼淚也奪眶而出:“姑娘,我懇求姑娘,替我們這些當年被髮賣的人,討一個公道。”
蘇酒卿一愣,看住青萍。
看著青萍臉上的疤,想著青萍的腿,到底最後也只能嘆一口氣,對著青萍言道:“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們討一個公道。”
說白了,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蘇酒卿答應了這件事情之後,也對青萍言道:“這件事情,恐怕到時候還得你去衙門做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