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高,要怎樣上去呢?
蔣旬也同樣是有些沉默,只是默默的打量瀑布,心中估算著該如何爬上去。
很快蔣旬就有了主意,所以他就鬆開了蘇酒卿的手,側頭看了一眼蘇酒卿。
蘇酒卿這個時候也算是稍微冷靜了一些,當即也沒有說別的廢話,只說一句:“這件事情盡力而為,如果真有什麼——我不怪你,咱們女兒也不會怪你。你得好好的回來。”
蘇酒卿後退一步,挺直背脊,站定在那兒:“我在這裡等著你。”
蔣旬也沒有多說,只是微微一頷首而後,就毅然決然的走向了瀑布。
隨後,蔣旬便是將衣裳下襬往腰帶上一紮,拿起一卷繩子,直接就開始攀爬。
這個時候多說一句廢話,都是浪費時間。
也是浪費體力。
蔣旬如此身先士卒,而且他身子還沒徹底痊癒,多多少少有些虛弱。
所以這一幕落在眾人眼中,自然是叫眾人忍不住有些欽佩和遲疑。
很快就有了人,咬牙跟上了蔣旬的步伐。
有了第一個人之後,很快就有了第二個,第三個,乃至於第四個——
蘇酒卿看著這些人一個個的往上攀爬,心中忽然就安定許多。
或許還是來得及的。
山火畢竟沒有一直向山頂蔓延,而是順著風不斷的朝著山腳下蔓延。
所以這會兒宅子裡至少都是安全的。
所以只要爭取一切,時間應該是來得及的。
只是現在蔣旬他們做的事情也是最危險的。
所以蘇酒卿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就這麼一直仰著頭看著蔣旬。
瀑布砸落下來,帶起無數的水汽,也不知到底是水汽還是淚滴,反正蘇酒卿很快就覺得臉上溼漉漉的一片。
蘇酒卿也顧不上,隨意用手一抹,繼續不敢錯眼的盯著蔣旬。
蔣旬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往上爬的步子,都讓蘇酒卿心中緊繃著。
這裡靠近瀑布,山石上本來就是溼潤一片,極其容易生出青苔。
人踩在上面很容易就打滑。
如果這個時候一旦踩滑了,不小心跌落下來,輕則傷筋動骨,重則性命堪憂。
所以蘇酒卿才會如此緊張和害怕。
她當然也看得見,好幾次蔣旬都有些吃不住力,險些踩滑落下來。
但是在發生這些的時候,蘇酒卿是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半點聲音也不敢發出來,就怕分了蔣旬的心。
和蘇酒卿站在一起的人也是同樣如此。
也不知過去多久,蔣旬終於一點點的接近了頂上。
蘇酒卿的心也是終於蹦到了嗓子眼。
蔣旬完全就是不要命的做法。為了爬得更快一些,每一次蔣勳的動作都是快得要命。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蔣旬已經甩了旁邊的人足足一倍的距離。
現在蔣旬離地面的高度已經是十分可觀,蘇酒卿幾乎都只能看見衣裳的顏色。而看不清蔣旬的動作了。
這個時候是最不能出事的時候。因為實在是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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