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說完了這個話，蔣二老爺登時就忙往裡頭走。
身體有些太胖，所以還險些撞到了門。
蘇酒卿這頭說完了，那頭就又去見蔣老夫人。
都在一個院子裡，雖然事情還沒跟蔣老夫人說，可是蔣老夫人猜也會猜到的。
與其到了那個時候著急生氣，倒不如先慢慢說了。
蘇酒卿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這都是什麼事兒？
可是她是長房長孫的媳婦，這個時候蔣旬不在，家裡也沒個能做主的人，她就得支應這一切。
就是不知道嘮天爺是不是也覺得需要折騰折騰她，所以蔣旬剛走幾日，就折騰出這些事情來——
偏就只讓她一個人支應。
蘇酒卿這頭和蔣老夫人自然也是一個難以啟齒。
倒是蔣老夫人通情達理說了一句：“行了，我知道今兒發生的事情，恐怕都不是什麼小事兒。你也有你的難處。”
“我不想多過問。你是當家的人，所以你決定了，我就在無異議。”
蔣老夫人這話，說得蘇酒卿差點眼淚都沒下來。
這個時候，蔣老夫人竟是如此信任她……
蘇酒卿慢慢將事情跟蔣老夫人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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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說，一面不斷觀察蔣老夫人的神色。
見蔣老夫人的神色很是難看，卻也沒到了成青侯那樣，倒是放心了些。
蔣老夫人竟然也不是特別意外。
反而是說了一句：“果然是如此。我早就有不祥預感——今日終於應驗。”
蘇酒卿眼看著蔣老夫人落下眼淚來，就忙給蔣老夫人遞了帕子過去。
然而蔣老夫人只是搖頭：“那時候我就隱隱覺得不對勁，可沒想到，今日還真的應驗了。”
“只怪我，小時候沒好好教導他。”
才以至於讓蔣容走上了這麼一條絕路去。
蘇酒卿深吸一口氣，而後再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很多事情，從前都是隱隱有徵兆的。
蔣老夫人或許也是早有覺察，只是一直沒有看破。
今日……
蘇酒卿看著蔣老夫人，最終也只能說出一句：“祖父的情形不大好，祖母千萬保重身子。蔣旬還在外頭呢。”
就算是真要出事兒，也要好歹等到蔣旬回來不是？
蔣老夫人搖頭：“這個事情，恐怕是很難迴轉。你聽我的，就悄悄準備起來。”
這個準備，自然是準備後事。
蘇酒卿心裡雖然難以接受，可是理智上卻也明白，這件事情的確就想是蔣老夫人說的那樣。
應當提前準備起來。
否則的話，只恐怕到時候是手忙腳亂。
成青侯，未必過得了這個年了。
“看不看見蔣旬，也不要緊了。蔣旬去之前，他該交代的話，也都交代完了——”蔣老夫人笑了笑，眼淚卻撲簌簌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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