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就像是蝴蝶即將破蛹而出,那種悸動和震撼,讓小皇帝渾身都是冒出了汗來,最後他臉色都是泛紅,眼眸之中更只剩下了悸動:“五湖四海,都臣服於朕?”
“嗯。”平陽公主肯定一句:“陛下從現在開始努力,又何愁不能夠?”
如此年輕的帝王——還愁沒有時間去實現自己的雄圖偉略麼?
“朕明白了。”小皇帝驀然站起身來,拳頭都是攥緊了:“蔣家,蔣家就是朕手中的一把刀!朕只要握住這一把刀——”
“對。”平陽公主微微含笑:“握在自己手裡的刀,又怎會傷到了自己?”
所以,懼怕是不應該的。
懼怕是因為自己還沒有握住刀柄,所以懼怕自己會受傷。
小皇帝看著平陽公主,神色激動了半晌之後,忽然又洩氣下來,神色陰翳的說了一句:“可是又談何容易呢?這一把刀,朕要如何才能握住呢?”
“以情動之,以理服之,以仁收之。”平陽公主早就想好了該說什麼,當即就是如此說了三句。
而這三句話,猛然一聽,彷彿也沒什麼,可是小皇帝細細琢磨之下,卻是心神都在震動。
蔣旬他是熟悉的,蔣家他也是聽說過的。
所以……蔣家的人看重什麼,在意什麼,彷彿早已經是一目瞭然了。
小皇帝看著平陽公主,忽然羞愧萬分:“姑姑,朕……朕……”
如此羞愧之下,小皇帝直接就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想想他做的事兒……他就羞愧難當。
“無妨,一切都可以補救的。”平陽公主如此說了一句,而後一笑:“陛下畢竟年幼,誰也不會跟陛下計較的。陛下只要誠心,他定會回來的。”
“可是朕已是允了他丁憂辭官——”小皇帝略略有些不安,若是再請,恐怕蔣旬也會拿著這個藉口拒絕他。
平陽公主自覺今天自己已經說得夠多了,所以當下就只說了一句:“這件事情,陛下就慢慢去想吧。”
橫豎也是小皇帝自己惹出來的爛攤子,只讓小皇帝自己處置,也好讓小皇帝長個教訓。
挺好挺好。
而且,蔣旬若是真不會回來,就不會用這樣的理由辭官離開了。
“匈奴那頭,過不了兩天,肯定是會想辦法拜見陛下,不知道陛下可想到了如何應對?”平陽公主不願意小皇帝再問自己,索性又給小皇帝出了一個難題。
登時,就將小皇帝給難住了。
而這日,匈奴古人被贏走了所有的佩刀這個事兒,也是如同長了翅膀一樣,被京城的人傳了個遍。
自然,一直關注著這個事情的蔣旬和蘇酒卿,也是得到了訊息。
聽完了稟告之後,蘇酒卿就衝著蔣旬擠眉弄眼:“如何?如何?你可還有什麼想說的?”
蔣旬有些無奈:“這是大長公主的手筆。”
蘇酒卿卻是立刻瞪眼:“就算是大長公主的手筆,可也不是她主動出擊的吧?更不是匈奴人主動找麻煩吧?”
“反正,這是陛下衝動行事兒,先出的手,是不是吧?”
事實的確是如此,雖然是……可也的確是事實。
蔣旬也是無奈,當即不知該怎麼說了,只能搖頭應下:“罷了罷了,是我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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