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嘉公主這樣一說,平陽公主面上的笑容就慢慢的淡了下來。
最後平陽公主側頭和宜嘉公主對視。
二人對視良久,宜嘉公主依舊是滿臉懇求。
平陽公主則是緩緩嘆了一口氣:“既然你都進宮來看見情況了,自然也就什麼都明白的。”
“所以你也應當明白,癥結並不在我們身上。”
所以自然也就不應當說這話。
凡事有因才有果。
因解不開,果自然也沒辦法改變。
況且。小皇帝做的這件事情,的確是讓他們也寒了心。
平陽公主苦笑一聲,認認真真的和宜嘉公主說了這麼一句話:“畢竟我也不是正經的太后。從小也未曾看著你們長大。”
所以自然小皇帝不會信任她。
“我雖然是為了我們宋家的江山,才會回到京城裡。回到這宮裡。但是我卻從未曾有過半點私心。”
“我和寶珠之間是什麼關係?想必你和陛下也早就知曉。”
“話也不必說的太明白。”
“若我是有私心,陛下不信任我,處處防備於我,那也就罷了。”
“只是——唇亡齒寒吶。”
平陽公主說完這話之後就不想再說這件事情,所以就直接岔開話題:“既然進宮來了,今日就在宮中留飯吧?也好些日子沒有人陪我用過飯了。”
“說起來寶珠嫁出去這麼久,也不見捎個信回來。我這心裡呀,還真有些想她了。”
“其實我倒是盼著陛下能早些接管政務,如此一來我也就能輕鬆一些。說不定還能抽出時間來去一趟匈奴。”
平陽公主面上浮出一絲落寞的笑:“京城雖好,可到底身邊再無旁人。”
而她心中記掛的人也不在這裡。
平陽公主聽得微微心酸,一時之間也是沒法再開口說話,只能順著平陽公主說起別的事情。
心中卻是打定主意,回頭再去一趟蔣旬那裡,替小皇帝給蔣旬培個不是,將蔣旬請回。
然而不等宜嘉公主做這樣的事情,匈奴那邊就傳來了訊息,說和談這件事情,必須蔣旬親自在場。
匈奴的大王多格並不信任朝廷。
多格也只服氣蔣旬。
對於這樣的事情,其實也是,根本就在預料之中。
匈奴人生性勇悍,輕易不會服軟。
蔣旬是這些年來唯一一個能打到她們王庭之中的一個人,又叫他們如何不怕,如何不服?
但是匈奴提出這個條件,朝廷頓時就犯了難。
這個時候李大人一馬當先挺身而出,提出一個絕佳的辦法來:“不如就請鎮國大將軍在和談那幾日勞心費力一番?”
這言下之意,等到匈奴的使臣一送走,就在將蔣旬請回去。
說請都是客氣了。
在場所有的武將聽了這話之後,頓時都是義憤填膺。
更有直白的直接就說了一句:“李大人這分明就是過河拆橋。”
然而這位李大人卻半點也不覺得羞臊,反而理所當然的說了一句:“畢竟蔣大人還在丁憂期間,又如何好讓他破了規矩呢?”
“之所以如此,不過也是事急從權。”
“以鎮國大將軍憂國憂民的性格和胸襟,也必定會回來幫這個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