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又看一眼宜嘉公主,對她建議一句:“當務之急,還是要先將平陽公主哄好了。”
“我看這次大長公主是真有些傷了心。”
宜嘉公主又何嘗不知道這個當下,也只能無奈苦笑一下。
“有些話還得長公主和陛下說一說。我們又如何能說到最透徹的地方?”
這一番話是蘇酒卿在下馬車的時候,跟宜嘉公主說的。
結果一下馬車倒是先看見了蔣旬。
也不知道蔣旬到底在大門口等了多久。
反正見到蘇酒卿的時候,蔣旬原本還微微皺著的的眉頭一下子就松展開來。
而後蔣旬面上就浮現出了笑意:“可算是回來了。”
蔣旬默默的想:這可比他自己親自跑一趟要煎熬得多。
早知道這麼煎熬,還不如他親自去呢。
反正以後再有這樣的情況,就不能讓蘇酒卿再去冒險了。
蔣旬光顧著蘇酒卿,連宜嘉公主掀開簾子,看著他們二人都是沒有覺察。
等到蘇酒卿回頭跟宜嘉公主告辭的時候,蔣旬這才看見了宜嘉公主。
蔣旬跟宜嘉公主打了個招呼,而後又請宜嘉公主跟馮庸問個好。
蘇酒卿嘆了一口氣,握住蔣旬的手,只感覺出一片冰涼來,就知道他在這裡也等了很久。
所以當下就嗔怪一句:“哪有這樣兇險?他也畢竟還是個小孩呢。”
“殊不知就是因為小孩才最可怕。因為小孩不知後果,最容易任性妄為。”蔣旬卻是一本正經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蘇酒卿搖了搖頭:“他還是很看重博雅的。”
所以哪怕是看在蘇博雅的面上,也不會將她如何。
蔣旬輕哼一聲:“他那樣的心情,誰又知道什麼時候就突然變了?”
蘇酒卿聽他這樣一說,頓時就忍不住取笑了他一句:“你還說你自己不介意這件事情。這哪裡是不介意的樣子,分明心中就介懷得很!”
蔣旬沒有辯解。
蘇酒卿就將自己進宮之後的情形,一一說了一遍。
然後,蘇酒卿就問蔣旬:“我說這話你不會心中有怨言吧,萬一要是陛下果真就放了你歸隱田園,那可怎麼辦?”
蔣旬卻是含笑搖頭:“若真是歸隱田園,那我就陪著你和孩子,咱們一同去遊山玩水。”
蔣旬說這話的時候,半點猶豫也沒有。
想來應該是心中沒有什麼猶豫或者是介懷的。
蘇酒卿這才笑了一下:“我也是一片私心,想著你能多陪陪我和孩子就好了。”
蘇酒卿又想了一下:“不過啊,我看陛下也不是真心想要放你走。就是心裡沒有安全感。而且又覺得你太過厲害了。”
蘇酒卿忍不住的抿嘴直笑:“可見人本事太大也是招人嫉妒的。”
“不過我今兒可是說了,你是要揚名天下留名青史的,所以根本就無屑於富貴權利——不知這麼說合適不合適?”
蔣旬輕輕捏了蘇酒卿臉頰一把:“你說什麼都合適。”
蘇酒卿如此說,也不過就是一心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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