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一聲輕嘆:“遇到一些事情就在路上耽擱了,幸好在出門之前就吩咐了你。”
鶴年頓時也是有些慶幸。
但是突然又反應過來,春月竟然沒有跟著蘇酒卿一同回來,所以當下心中又是一個咯噔,更加壓低聲音問蘇酒卿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蘇酒卿就將事情言簡意賅的說了一下,就吩咐鶴年不許將這件事情說出去。
更叫鶴年回頭千萬要將春月安頓好,她未必還有功夫去管這件事情。
鶴年自然不會推遲一口,就將這件事情應承下來。
不過鶴年更擔心蘇酒卿的身子。
所以過年就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蘇酒卿,一帆見蘇酒卿沒有任何異樣,這才悄悄的放心,然後又將蘇酒卿走後的所有事情都交代了一遍。
“各處都已經準備妥當了。靈堂搭建好之後,那些弔唁的人也就有地方安置了。”
“到時候也有專門的一撥丫鬟負責端茶倒水。”
“我讓他們分成了兩組,互相輪換著來。”
聽著鶴年者有條不紊的稟告,蘇酒卿便是連連點頭,聽完之後又很是真心的誇讚一句:“若是沒了你,我還真有些抓瞎。”
鶴年謙虛一笑只說蘇酒卿謬讚了,又說自己本就應該做這些。
蘇酒卿又吩咐了鶴年幾句,這才又去看蔣老夫人。
蔣老夫人那兒還守著成青候呢,不過成青候身上的壽衣已經換妥當了。
只等到時候靈堂布置妥當,就將成青候收斂入棺。
蔣老夫人就這麼短短半日工夫,就好像已經是又老了好幾歲。
旁人叫蔣老夫人的時候,蔣老夫人都有些魂不守舍的,也不知心中到底在想什麼。
蘇酒卿心中很清楚,蔣老夫人真是傷心到了極致,所以才會如此。
蘇酒卿上前去叫了一聲蔣老夫人回過神來看了一眼蘇酒卿,隨後目光又落在她的肚子上。
最後忽然就說了一句:“老侯爺之前給孩子取的名字叫慶豐,安玉。”
蘇酒卿沉默一瞬,隨後才誇一句:“祖父取的名字都很好。孩子一定會喜歡,蔣旬也會喜歡的。祖父的確是用心良苦。”
蔣老夫人之所以在這個時候提起這件事情,分明就在意的是成青候,在臨去之前都沒能見到這孩子一面。
這件事情對於成青候來說,大約是極大的遺憾。
蔣老夫人驀然哭出聲來:“原本我還以為他怎麼也能熬到那一天的,誰知道……誰知道——”
蔣老夫人悲從中來,心中怨恨:“若不是蔣容那個不成器的,又何止如此早知他是這樣,當初他生下來的時候——我就該叫人把他扔出去。”
蘇酒卿這個時候也唯有勸一句:“那個時候誰又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千金難買早知道。
這句話早就是亙古名言。
若早知道蔣旬這一趟會出事,蘇酒卿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將軍去的。
可是誰又知道呢?
蘇酒卿勸了蔣老夫人幾句,蔣老夫人忽然又想起了蔣旬的事:“到底蔣旬他什麼時候回來?”
蘇酒卿頓時就被蔣老夫人這話問得紅了眼眶。
這話她也沒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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