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也不知道,到時候成青候老兩口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會是怎麼樣。
到底受得住,受不住。
但是蘇酒卿一路走進去的時候,都忍不住的在想:蔣容這個時候還問這句話,可見是心中一直都耿耿於懷了。
難道說蔣容這輩子變得如此變本加厲,還和這件事情有關?
倒也不是不可能。
以蔣容的心態來說——再遇這樣的事情,就是他一輩子的恥辱,他會覺得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必須要出人頭地。
所以就會不擇手段。
蘇酒卿想明白了這一點之後,不由得嗤笑一聲。
這樣的事情,她當然不會覺得是自己的過錯。
難道像蔣容這樣的人,這樣極端的想法和做法受到旁人的影響,就是旁人的錯了?
那樣的情況之下,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她不願意了,難道蔣容還要強買強賣?
倘若蔣容能夠把那些聖賢書都讀進去,也不會這樣想,更不會做出這些事情來。
所以可見,從根子上就壞了。
蘇酒卿一路走到了蔣二老爺跟前。
蔣二老爺現在神色也是有些恍惚。
蘇酒卿看著蔣二老爺這樣自然也不忍心多說什麼,就輕嘆一聲問道:“二叔疼不疼?”
蔣二老爺回過神來,忽然就說了一句:“我發現真的就是報應。我生了兒子未曾教養,最終自己也受了報應。”
這樣看來,根本就是天理昭昭,疏而不漏。
蔣二老爺如今是悔不當初。
蘇酒卿沒法接這個話。所以就乾脆給蔣二老爺想了另外一個難題:“二叔有沒有想過要如何安置二太太?”
蔣容這一出事兒,這偌大的宅子裡就沒了人去管,蔣二太太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等到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也不知道蔣二太太會是怎樣一個情景。
蘇酒卿一提起這件事情,蔣二老爺倒是立刻就有了主意:“就叫林氏打理中饋。然後把二太太送去佛堂,好好的修身養性,替她兒子唸經贖罪。”
蔣二老爺只是還不願意看見蔣二太太。
蘇酒卿點了點頭,也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
那個林氏看著也是個會做事兒的。
所以,交給她打理也是不錯的選擇。
只要蔣二老爺自己覺得妥當和信任,那也就沒人會說什麼。
隨後蔣二老爺又說到了另外一件事情:“明日我去一趟衙門。”
蘇酒卿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去衙門做什麼?”
“告訴他一個忤逆不孝。然後斷絕父子關係。”蔣二老爺說得很是果斷。
蘇酒卿愣了一下,也是不好評價。
這件事情蔣二老爺如果執意要做,她自然也不可能攔著。
事實上即便是現在,蘇酒卿也不打算勸說蔣二老爺。
所以蘇酒卿就這麼沉默著,一直到等來了太醫。
到底是男女有別,所以在給蔣二老爺處理傷口的時候,蘇酒卿就避開了去。
只留下了丫鬟們在旁邊服侍。
等到上了藥之後,蘇酒卿這才問太醫如何一個情況。
太醫只說並未傷到筋骨,只是皮肉之傷。
不過少不得也要養個一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