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馬車沒有壞,可是蘇酒卿心裡卻十分明白一個事情。
那就是:接下來才是最兇險的時候。
既然有人用這樣的毒計想要她的性命,那麼就不會就此罷休。
所以,接下來就該有人親自來取她的性命了。
蘇酒卿想,或許對方不是想要她的命,而是……想要她的人。
她是蔣旬的妻子。
而蔣旬現在出徵了。
她出了事兒了,蔣旬若是知曉,輕則心神大亂,重則甚至會被威脅著做出什麼不願意做的事兒。
就算不去威脅蔣旬,也可以威脅朝廷。
朝廷沒辦法對她坐視不管。
畢竟,不管是成青侯府的分量,還是蔣旬的分量。
都不可能讓朝廷可以坐視不管。
所以……
蘇酒卿緊握住竹桃的手,深吸一口氣:“好戲看來是要開始了。”
竹桃已然是緊繃得厲害。
雖然訓練過很多次,竹桃心裡也知道該如何應對,可是畢竟第一次真正的去處理這些事情。
竹桃心底,還是有些不鎮定的。
蘇酒卿能從竹桃輕輕顫抖的手,感受出來這一點。
所以,蘇酒卿又壓低聲音說了一句:“別慌。若有人來,不管是誰,不管說什麼,他只要靠近馬車,就殺了他。”
如此,能拖一刻是一刻。
拖到了援兵來了,那她們就安全了。
至於車伕——
蘇酒卿也顧不上了。
車伕也有一點功夫,不過並不厲害,現在這樣的情況下,車伕絕對撐不住太久。
所以,蘇酒卿狠狠心:“車伕在外頭髮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許出手。除非是有人要進來拽我們。”
“不要猶豫,一擊必殺,才能出其不意。”
倒不是蘇酒卿心狠。
而是她心裡很清楚,她自己的重要性。
她是寧可死在這裡,也決不能被抓住。
否則的話,影響真的太大了。
蔣旬也一定受不住。
與其到時候那樣折磨蔣旬,倒不如……
蘇酒卿抿著嘴唇,一手握著竹桃的手,一手摸著自己的肚子,陰沉沉的盯著馬車的門。
也聽著外頭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