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相安無事的到了吉時。
吉時到了自然是要準備舉行昏禮了。
蘇酒卿隨著眾人一同去外頭觀禮,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有些心疼宜嘉公主了。
別人成親都是新郎官和新娘子並肩進來。
但是依家公主和馮庸現在這樣的情況當然是不可能的。
馮庸現在身子這樣插,連挪動都要小心翼翼,自然不敢如此折騰。
所以宜嘉公主手中捧著的是馮庸的鎧甲。
馮庸的鎧甲被擦得閃閃發亮。擺得整整齊齊,放在托盤之中。
就連馮庸的佩劍,也是被放在托盤之中。
光是這樣一看眾人就已經能夠想象出來,馮庸穿上這一身鎧甲時候到底有多威風帥氣。
只是這也不能掩蓋,這就只是一聲鎧甲的事實。
馮庸並不能夠親自起來迎娶宜嘉公主過門。
所以就只能用這樣的法子。
宜嘉公主著實也是受了委屈。
可是面對眾人多少有些異樣的目光,宜嘉公主卻將腰板挺得筆直。
宜嘉公主就這麼穿著鳳冠霞帔,一身華服的捧著這一身鎧甲,莊嚴又肅穆的走了進來。
什麼叫做風華絕代?
什麼叫威嚴鳳儀?
什麼叫做心無旁騖?
什麼叫做堅定不移?
這一刻,蘇酒卿覺得都能夠在宜嘉公主的身上找到答案。
從來沒有一個時候像是現在這樣,讓人覺得宜嘉公主的的確確就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
和芸芸眾生的確是不同的。
宜嘉公主明明是一個人走著,卻偏偏走得坦坦蕩蕩,走得眉眼帶笑。
走得鄭重又莊嚴。
而且蘇酒卿在這一瞬間,覺得宜嘉公主或許真的是能夠戍守一方的。
這也許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跟著馮庸浸染得太久,所以將馮庸骨子裡的那一份將軍的氣勢,也沾染了個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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