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二房的人,千算萬算,都沒想到竟然連蘇酒卿的面兒都沒見上。
蘇酒卿只派遣了幾個嚴肅的賬房先生過來。
以及幾個虎視眈眈的家丁。
對於這件事情,蔣二太太自然是氣急敗壞。
謝雲瀾如今已經懶得再和蔣二太太出主意了,橫豎家業是什麼都不剩下了,就乾脆只盯著蔣容。
蔣容心情糟糕,昨日喝了個爛醉如泥。
而蔣二老爺也更乾脆,拿了地契房契之後,就直接叫人收拾了細軟。
也沒在家住,直接就去了酒樓。
蔣容現在都還沒醒過來。
謝雲瀾親自照顧著——只是這個對於她現在來說,多少有些吃力。
所以不大一會兒,就唇色發白氣喘吁吁。
蔣容一睜開眼睛,就看見謝雲瀾這幅樣子。
謝雲瀾已經沒了昔日的才華和美貌。如今看上去,就是個臉色蠟黃,嘴唇乾癟蒼白的婦人。
比起蘇酒卿即便是懷了孕,依舊是絕色的樣子比起來……
蔣容忽然有點兒嫌棄。
所以一把推開了關切的謝雲瀾,冷淡問一句:“不在母親身邊服侍,在我這裡做什麼?”
謝雲瀾又不是瞎子。
這一瞬間,她把蔣容眼底的那些東西看得一清二楚。
然後愕然了片刻。
最後,她低下頭去,將所有情緒壓下去,握緊了拳頭,只輕聲提醒一句:“大房叫人抬了銀子過來。母親正在屋裡鬧騰。”
不過,經過昨日的事情,蔣容已經下令,不允許蔣二太太輕易出門了。
所以……
這會兒蔣二太太只能在屋裡鬧騰,更可以想想她的情緒到底如何。
蔣容只覺得頭疼。
而且也是莫名煩躁:“行了,既然是這樣,就把東西給了。至於錢,拿去還了!”
“日後你管家,不許出現這樣的事兒!”蔣容不耐煩的補上這麼一句,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我出去一趟。”
說完蔣容就自顧自的叫丫鬟打水來洗漱。
謝雲瀾只覺得難堪。
最後也只能黯然退出去。
不過她也懶得再操心,所以自己也沒出面,直接讓管家把所有東西轉交。
反正那些東西,也沒有一個屬於她的。
操那麼多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