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蔣旬就抬起腳來。
就這麼一腳直接踹在了蔣容的心口上:“既然不知錯,那就也不必反省了。”
蔣容本來跪得直挺挺的。
這會兒被一腳踹在了心口上,倒也是直挺挺的。
不過是直挺挺的直接一頭從走廊上倒下去了。
因是仰著倒下去,所以是後背著地,直接砸得地上的花盆都是倒了一片。
一時之間,院子裡看見這一幕的人,都直接懵了。
而這霹靂乓啷的聲音,更是叫所有人都是有點兒莫名心慌。
蔣老夫人也在屋裡聽見了這個動靜,嚇了一跳不說,也是趕忙就叫人扶著自己出去,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而這個時候,蔣旬已經又從走廊上一步步走下來,直接到了蔣容跟前,低頭看他,再度問一句:“你有什麼想說的沒有?”
蔣容自己從地下撐著半坐著起來,微微眯起眼睛和蔣旬對視,嘴角卻慢慢咧開了:“大哥就是這樣毆打朝廷功臣的?”
結果話音還沒落,蔣旬就又是一腳直接踹了過去。
依然正中胸口。
蔣容只來得及悶哼一聲,就整個人又陷入了花盆裡。
這一次,好好的菊花,全都是東倒西歪,一地狼藉。
蔣容好半晌才緩過勁兒來。
現在除了背上火辣辣的疼痛之外,胸口也是悶痛的。
蔣旬慢慢又走了過去,那神態再是悠然不過。
彷彿閒庭信步,彷彿月下賞花。
待到了蔣容面前,蔣旬依舊是那麼低頭看他,依舊是那麼一句問話:“可有話說?”
蔣旬面上什麼表情也沒有,一派平靜。
平靜得卻叫人心裡頭都是犯怵。
然而蔣容只是捂著胸口咳嗽了一聲,依舊只是咧著嘴笑:“大哥想聽什麼?”
蔣旬又是抬腿一腳。
蔣容這一次,直接就撞在了花臺上了。
如果不是花臺擋著,只恐怕還能再往後蹭點距離。
現在,蔣容已是一身狼狽了。
身上沾滿了塵土和破碎的花葉,而且還皺巴巴的成了一團。
蔣容這一次,試了兩次都沒能爬起來。